沈行修领着她来到了一栋十分古早的商务楼,外墙贴的是碎白砖,玻璃大门不怎么灵活,推开时会发出两声吱呀声。里头的装修更为朴素,下半边的墙壁全涂上了绿漆,扶手是木质的,铺地的大理石上还镶刻着龙标,正对大门的地方立着一扇百花图屏风,天花板正中吊着一盏灰扑扑的水晶大吊灯,九十年代的高楼大都如此,林人语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陈旧的设施了,就连一楼传达室的保安也颇具年代感。
沈行修牵着她的手,拐到了电梯房后面的楼梯间。
林人语不解:“为什么不坐电梯?”
“电梯到不了的。”沈行修没有继续解释,拉着她就走下楼梯。
“画室在地下室?”林人语猜出个大概,他们穿过一个狭长的甬道,两边都是墙,黑乎乎的,偏偏楼道的灯还是声控的,年岁久了,不是很灵敏。
沈行修转了个弯,又下了一层。
林人语跟了上去,她听见沈行修的拍手声,灯没有亮。
“这里的灯坏了,到时候我问问物业,找人来修一修。”
之前还亮着的灯一个一个灭了下去,楼道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光亮,林人语心头一紧,连忙凑到了沈行修身旁,紧紧挨着他。
黑暗里,男人问她:“害怕了?”
“没有。”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人语总感觉沈行修在笑。
在林人语的记忆中,沈行修是很少笑的,更何况是这种场合,难免有种被他笑话的意味。可林人语并不觉得男人会这样做,沈行修外表看着是有些冷漠,但x格脾气出奇地好,自幼儿园起不管是男孩nv孩,都ai和他玩。不像她小时候,皮娃一个,还ai哭,爹嫌娘厌的,也就沈行修会找她玩,于是她就p颠p颠往人pgu后头跟,一跟就跟到了现在。
沈行修掏出一部手机,打开照明,另一只手搂住了林人语,带着她往前走,男人手心贴在了她的肚脐下方,隔着衣服,热度从男人的手掌源源不断传到了她的腰上。
林人语面皮一红,他们并不是刚恋ai的小年轻,两人会拥抱会接吻,只不过都是蜻蜓点水式的,除了牵手之外,这是他们第一次较长时间的亲密接触。
nv人的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只好拘谨地握在x前。男人感受到怀中人的僵y,以为她怕黑,于是低头安慰:“不用害怕,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