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正在气头上的戚柏宥面对江俞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当起了瞎子,他放下手中的体温计,说:“把粥喝了,喝完就吃药,如果待会再不好就去医院打针。”
“!!!”江俞满脸惊恐地看着戚柏宥,对方一句话囊括了他‘人生最讨厌的事’列表前五,简直堪比大魔王。
大魔王戚柏宥态度坚决不容半点反对意见,违抗指令更是不存在的。
他表情严厉,动作却分外温柔,轻扶着江俞坐起来,拿过旁边凉了一会的粥,先是自己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确定不会烫口后,才动作生涩地递到江俞嘴边。
江俞眨眨眼睛,万万没想到戚柏宥居然会喂他,而且对方刚刚把勺子放在嘴边碰了碰,也就是只要他吃下这一口,就等于他们进行了一个间接接吻!
瞬间心中所有的郁闷与低落都如潮水般退却,张嘴啊呜一口吃了进去,结果乐极生悲,扁桃体发炎的喉咙咽个口水都宛如刀割般疼,别说这一大口粥了,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结果一想这口粥可是戚柏宥和他的间接接吻呢,吐了不就没了,于是又用上半条命将它重新给咽了回去,就是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戚柏宥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碗去看江俞的情况,只见对方眼泪汪汪的眨巴着眼睛,好半晌才沙哑吐出一个字:“疼……”
“吃这么大口做什么,疼就吐出来。”戚柏宥心疼的不得了,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小心揉了揉江俞的喉咙,嘴上忍不住斥责道,“让你大晚上不睡觉瞎吹风。”
江俞表情更委屈了,他忍着疼慢吞吞地为自己辩解:“我想写歌酝酿感情嘛。”
戚柏宥看了他一会,到底是没忍心再骂,抬头看了眼摆在角落里的吉他,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说:“现在天冷了,在屋里酝酿不行么?偏偏跑去阳台吹风。”
“不吹风我酝酿不出感情,”江俞抓着被子,只觉得自己声音难听的不得了,哪像唱民谣情歌的,简直可以去嚎摇滚,“我得让风把我的心吹得拔凉拔凉的。”
闻言戚柏宥差点失笑,他换了根小号的勺子喂江俞喝粥,一边喂一边问:“什么歌你还得心拔凉拔凉的才能写出来?”
有了前车之鉴,江俞这次吃的小心翼翼,只是在小的动作咽下去依然会有疼痛感,“先生我能不吃吗?喉咙疼……”
“要吃药得喝点粥垫垫肚子,吃半碗就够了。”戚柏宥也不忍心看他疼,但没办法,药必须饭后食用,谁让江俞自己作死染上重感冒呢?
知道挣扎没戏,江俞只能苦着脸继续喝粥,边回答了戚柏宥的问题:“先生你不喜欢我,还借着出差的名义和其他女人私会,所以我心拔凉拔凉的,写的歌也只能跟我的心一样,拔凉拔凉的。”
嘶哑的嗓音不太悦耳,江俞却说的无比悲情又可怜,眼神更是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难过,看的戚柏宥拿着勺子的手都顿住了。
他一脸茫然回话:“我什么时候借着出差和别的女人私会了?”
江俞见戚柏宥一脸困惑不似作假,便翻身摸过手机,把保存好的照片翻出来给戚柏宥看,边用沙哑的嗓音说:“你看!你们两都贴在一起了……”
他语调倒是分外委屈,像个遭受背叛的小媳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