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张阿姨没学到乐书瑶撒谎不带眨眼的技术，心虚两个字都写在脸上摆着。

季凉之当下便冷了脸色，眼神锐利地扫射着张阿姨，“隐瞒了什么？”

不问为什么心虚，不问别的有的没的。

季凉之直奔主题，让张阿姨根本没有可以回旋找理由的余地。

“乐小姐在……在跟谢嘉洲打电话，说今天不下来吃早饭了。”张阿姨两眼一闭，被季凉之的气势骇得没办法，如实交代了出来。

不过她有省略一些东西，比如，乐小姐和谢嘉洲聊得很开心，脸上全是笑容。

季凉之眸色一黯，身上的气息蓦地变冷了些，但什么也没说，没了吃早餐的心思，黑着脸拎上西装外套出了门。

全程张阿姨就这样杵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自己稍微一动作，就惹得季少爷更不高兴。

季凉之走后良久，屋内的温度都还长期处于让张阿姨起鸡皮疙瘩的地步。

陈辰透过后视镜偷瞥了老板黑得彻底的臭脸一眼，好巧不巧地看见季凉之轻闭着的眼睫毛颤了颤，当下便匆匆忙忙地移开视线正襟危坐。

他知道老板为什么生气，今早出现在谢嘉洲别墅的女人是乐小姐。

这是昨天跟班的助理告诉他的，说是靠那条裙子认出来的。

只待了一天的助理都知道，季凉之肯定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