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不高兴了，大不了我今天什么也不说了就是。”害怕母亲真的生气，王与欢连忙低头认错，不敢再忤逆宋玉玲。

宋玉玲见女儿低头道歉，也不再一直黑脸，上前一步替王与欢把吹乱的头发理顺，放柔了声音，“欢欢，妈妈没有生气。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刚才不应该对你语气那么重的，少吃点东西，宴会结束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去你最爱的日料店陪你过生日，到时候妈妈给你把生日礼物补上。”

天下母亲大概都做不到对自己的女儿狠心，宋玉玲也不例外。职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私底下可能也是女儿的绕指柔。

王与欢这才高兴地笑开，“好哇妈妈，说话要算话哦。”

王与欢猝不及防地扑进宋玉玲怀里，使得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她后退了半步，语气却半点没有责怪，反而开心地拍了拍王与欢的后背，“我的欢欢又瘦了，身上的骨头硌得妈妈肩膀疼。”

王与欢埋头在她肩膀上闷声欢笑，“嗯，所以妈妈你今晚要多给我点些好吃的。”

隔壁母女两亲切的私语声络绎不绝地传过来，乐书瑶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端起酒杯将带冰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冰块在嘴里嚼碎的冻感让乐书瑶忍不住吸溜鼻涕，心也开始慢慢降温变冷。

她没有妈妈，没人跟她谈过心，没人听她说过青春期的烦恼，没人教她女孩子第一次来大姨妈该怎么办，没人告诉她女孩子经期不能吃生冷辛辣的东西，没人为她庆祝过生日。

不，她没有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