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完离婚协议书，表情平静，乐书瑶不愿意嫁过去，她们是知道的。

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哪来的感情基础可言。可当初的乐书瑶，为了身上的责任感，为了解他们的燃眉之急，没有任何怨言地答应了回国联姻。

乐家父母对她，是心怀愧疚的。这个孩子于他们，是陌生的，远在国外多年，除了七岁那年相处了十几天后，其他再无交集。

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大概只有每月固定不动的生活费汇款。

没尽到父母应该尽的责任，却要让她承担作为儿女的职责，她们真的亏欠了她很多东西。

乐书瑶不愿意，乐家父母也不逼她，“孩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相信你。这本来也不是你的人生，是我们强加给你的，如果你真的决定了要和季凉之离婚，我们也支持你，你未来的生活，我们也绝不再做任何干预。”

他们的孩子是孩子，可豆芽也是孩子。她们失去了小女儿，所以不愿大女儿去联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当初收养豆芽，就是为了预防未来有什么意外。

对于豆芽，她们付出的太少，却还一直要求她为乐家付出，这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十几年的生活费，难道就能买断一个人的人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