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着不说话，乐书瑶挺憋得慌的，索性主动开口找话题，“你经常来这儿吗？”

季凉之抬手解了两只手的袖扣，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动作要多矜贵有多矜贵，要多美男子有多美男子，“嗯。”

“这儿环境还挺不错，外面这风景都可以拍写真了，你看那些花，一朵比一朵开得好。”说到好看的东西，乐书瑶嘴角都带上了笑意，双手撑着下巴望向窗外，表情美好。

季凉之即便坐着也比她高出许多，垂眸淡淡地扫她一眼，闲然自得地开口噎人，“这儿的价格也赏心悦目。”

果不其然，乐书瑶脸白了，这话什么意思，刚才的菜单上没标价格，这么幽静古色古香的地方，装潢看起来都有些陈旧了，她自然而然地以为价格也不会很高。

季凉之似是故意要跟她过不去一样，不紧不慢地开口戳破事实，“你后边那花瓶是乾隆粉彩镂空转心瓶，价值最少五个亿，侧面展出的是王羲之草书《平安贴》的手卷，价值最少三个亿。”

季凉之这话说得有多平静，乐书瑶的内心就有多波动，什么情况啊这是，不就吃顿饭吗，怎么感觉跟进了博物馆一样。

想到这儿，乐书瑶紧了紧自己的钱包，她卡里总共就几千块钱，要不待会儿自己留在这儿刷盘子抵债得了。

“明晚三叔伯有个宴会。”乐书瑶紧心惊胆战地品了口茶压惊，唇齿间的幽香还未散去，耳边再次传来季凉之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