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明要是知道自己被别人认为是黄牛，估计得气得心肝儿颤，抓着说话的人骂他没脑子。

乐书瑶是确实不认识季家明，那晚参加家宴的人那么多，她一举一动都被盯得死死的，整个人神经都是紧绷的，哪有心思去看所有人的长相。

后来在花园碰到，但天太黑了，所以根本就没法看清季家明的脸。

季家明却清楚记得乐书瑶的长相，那天的她，可是在季家出尽了风头，还把自己亲爹怼得无话可说，一张嘴伶俐的很。

但今天这情况，却让他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乐书瑶。

堂堂乐家二小姐，季凉之的老婆，居然在路边跟一个黄牛为了几千块钱而讲价，这可是他前所未闻的。

乐家再不景气，这几千块钱也是伸手就有的，乐书瑶怎么过得这么寒酸。

所以刚才，他才会这么不确定。

乐书瑶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看什么，没见过讲价啊。”

“确实没见过。”季家明一本正经。

乐书瑶一口老血哽在心底，却也知道季家明没说谎。季家那种大户人家，哪会有讲价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