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有些怀疑地看了看手机，确实是乐书瑶的号码，她没发错啊。

“这不是乐小姐的手机吗，你是谁啊？”

“我是乐家的佣人，乐小姐睡着了。”那头的佣人也有点懵，她只是看乐书瑶不太舒服所以送了杯水进来，谁知道刚好碰上手机震动个不停。

这不是怕影响二小姐休息吗，所以她才接的电话。

“哦，乐小姐是回乐家了吗？”张阿姨偷偷瞥了瞥季凉之的脸色。

只见对方飞速滑过一抹失望，随后若无其事地上楼离开，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只是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寂。

季凉之进了书房，强迫自己忽略内心那些并不舒服高兴的情绪，心烦意乱地摊开一份文件。

看了几分钟，随后飞速把笔合上丢开，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气不顺的缘故，他看哪儿都觉得不对。

这份文件，从头到尾都是错的陈辰连这样最基本的审查工作都做不好了吗。

往后倒闭眼冷静了一番，季凉之再睁眼时终于发现了一份本不该出现在桌上的文件。

这不是他的东西，季凉之清楚记得自己桌上有什么，这个东西，是额外多出来的。

拆开牛皮纸包裹着的封面，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刺眼地直逼眼帘，季凉之才勉强平静下来的心绪砰地炸开，嘴角慢悠悠滑出一抹苦涩又嘲讽的笑容。

原来在乐书瑶眼里，他季凉之什么也不是，乐书瑶一门心思只想摆脱他，从之前积极参与处理三叔伯的事到现在躲着他避着他，哪一样不是明晃晃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