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小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好笑地看着自家老大一脸僵硬,火上浇油地说道:“别怀疑了那个包就是被您摔出来的。”
姜萌有点愧疚,半搂半抱地把宴霄弄到了床上,可他还没来得及悄咪咪地道个歉,就被一只手凶巴巴地推了一把。
“咕咚”一声,姜萌一屁墩儿坐在了地上,两瓣没什么肉的屁股蛋摔得生疼。
昏沉的宴霄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尽管脑子里又闷又痛,意识也不太清晰,但他从小在深宫里长大,早已耳濡目染成了戒备的性子,一睁眼就看到陌生人对自己动手动脚,条件反射般戒备起来。
“你是何人?”宴霄拧着小眉毛凶道,居高临下地瞪着姜萌。
姜萌被摔懵了,半晌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五岁小孩儿欺负了,顿时不高兴地质问道:“你干嘛推我?!”
宴霄的眼神阴森森的,他冷着小脸,抿着唇,和姜萌无声对峙。
萧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小家伙正在试图用冷酷无情的眼刀杀死对方。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走到自家小徒儿身边,把姜萌扶了起来。
“菱儿,你们在争执什么?”萧卿揉了揉姜萌的后脑勺,又转过头去看宴霄,他的目光看似没有什么差别,实则带着隐晦的探究。
在把宴霄从尚书府的马车里劫出来的时候,萧卿就用银针封住了他的记忆,但这个只有五岁的三皇子体内却涌动着一股诡异的真力,那股力量温和却又充满了侵略性,让他甚至都不清楚那枚银针到底有没有完全发挥效用。
宴霄黑黝黝的眼睛又盯向萧卿,他的声音虽然稚嫩,说话的时候像个严肃的小大人一样板板正正:“你又是何人?对我做了什么?”
姜萌在萧卿的怀里哼哼唧唧,很记仇地说道:“这是我师糊,在路边捡到了不省人事的你,正准备把你煮了吃肉呢。”
萧卿轻轻扬了下唇角,被自家徒儿教得撒谎:“……你确实是我们在街上捡到的。”
宴霄警惕地观察着师徒二人,眉毛越拧越深,似乎是正在很努力地回忆着什么。
姜萌瞥着宴霄的脸色,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失忆啦?”
闻声,宴霄凉嗖嗖地瞥了姜萌一眼,说道:“我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也不会再逗留此处,救命之恩,日后必将厚报。”
话音落下,宴霄一本正经地抱了抱拳,转身便走。
姜萌从萧卿的怀里“蹭”一声跳起来,着急忙慌地追了出去,嘴里不满地嚷嚷着:“你这小孩儿!把我推倒了就想走人?不许走!你给我站住!”
小茅草屋外是白雪茫茫的临苍山,愈发嚣张的寒风在空中肆虐,宴霄刚一出来就被冷得一个哆嗦,夹着雪白狐绒的锦袍都被掀了起来,几乎将他吹得跌倒。
宴霄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咚”一声,只见那个小瘦猴儿竟然追了出来,也许是小身板过于弱小单薄,一个不稳就又摔了一跤,此刻正四仰八叉地在雪堆里哼哼。
“笨死了。”
宴霄动了动唇,不想搭理那个笨蛋,继续往前走。
姜萌在没过膝盖的雪堆里探出个小脑袋,噌在脸颊上的雪花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