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冬花看到双胞胎空着手回来时,并没有多少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让谦人去拿东西,只不过是突发奇想罢了,按照他对祈织的了解,在两人没有完全断开的情况下,祈织是不会放他离开的,这也是他没有亲自去的原因之一。
说什么放在那不好,也只不过是他心底的愧疚罢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谦人在幸灾乐祸?
理人倒是老样子,回来后除了不满没有奇怪的情绪,以此相比,谦人显得很不寻常。
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仔细想想,能让谦人产生幸灾乐祸这种情绪的,他所知道的也只有祈织了,这么看来,冬花倒也猜到了一部分真相。
谦人和理人都没有告诉冬花他们和朝日奈摊牌的事,也没有说出共享这事,他们知道,要让自家大人接受共享,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除了排斥,最大的阻碍就是愤怒吧。
虽然还想再拖一阵子,但他们都知道,时间越长,只会增加冬花的负面情绪,到时候想要请求原谅可不是一般的难,可是马上就说吧,冬花才到他们这里一天不到,他们怎么甘心放冬花离开。
矛盾的心情一直都是有的,可惜这种心情只存在于理人而非谦人。
谦人会不想放冬花走吗?当然不,可是他比理人更加能隐忍,他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知道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需要做什么,在冬花面前,只能软不能硬,要说之前他们客串了一会坏人,也只不过是让朝日奈祈织难过点罢了,没有什么能比让他和冬花分开更痛苦的事。
关于谦人,理人曾经给过一个形容词,变态。
不,他当然不否认自己是变态,但是他的哥哥柴崎谦人是比他程度高一万倍的变态,他贯彻做事宁可两败俱伤,也不愿让敌人有半点好过。
只可怜了他这个做弟弟的要和胞哥一起承受后果。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阻止哥哥,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没了谦人,他这辈子都别想有可能亲近冬花,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所以无论再怎么不爽,他都不会否认谦人的决策。
关于如何告诉冬花真相,谦人选择了最为直接的方式。
“大人,我有些事需要告诉大人。”
晚上,当冬花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来人正是谦人和理人。
“进来吧。”
冬花没多想,直接转身让他们跟上。
冬花坐到了床上,而谦人和理人自觉的坐到了房间里唯二的沙发上。
“说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要说。”
冬花并没有对他们要说的事有多么期待,毕竟下午那么长时间空着他们都没说,现在要说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可是谦人说的话却让懒散的冬花一下子神集中起来。
“大人想回到朝日奈家吗?”
冬花眯起眼打量着谦人的神情,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你什么意思。”
“如果大人想回去的话,我们可以马上送大人回去。”
冬花完全没想到谦人会说出这种话,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内猜想着他这么说的意义。
“逗我有意思吗?”
“不,这并不是玩笑。”
谦人走到冬花面前,单膝跪下。
“我一直都很想要得到大人,可是和我的愿望相比,大人的心情更为重要。”
理人也来到谦人身边,娴熟的动作和谦人一模一样。
“为了大人我们可以做任何事。”
这个动作是前世的礼仪,是仆人向主人宣誓忠诚的礼仪。
可是冬花已经没了以前的记忆,眼前两人着如出一辙的动作让他颇不自在。
要知道在这个世道上,单膝下跪通常都是用来求婚的。
当然,两人这么做也有这个成分在内。
这下子冬花更迷茫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怒意。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玩儿他有意思吗?
理人歉意的看着冬花。
“对不起,大人,让你这么痛苦,其实我们提出的那个交易并不是想用那种肮脏的手段得到大人。”
“大人,如果你想回去,我们马上就送你回去。”
谦人再一次说明了他们的想法。
“停!”
冬花头大的阻止了这两人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