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全知道隆毓动了气,一时也不敢再反驳。“我。。。”想道歉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不是厌弃你,只是朕想静一下,陆廷安的事朕也需好好部署。”隆毓见令月全面露沮丧,还是劝慰了句。
“臣告退。皇上小心。”令月全见隆毓坚决,只好遵从。
隆毓未有回应,迈开步子向前走。未行多远,街巷中步出一个人影跟随。令月全瞧出是束潜的背影,于是转身离去。
两个人的背影越来越远。束潜走到了隆毓身侧。
“皇上,动怒伤身。”束潜低声一句,解了披风披上隆毓身上。
“朕,没有动怒,只是……”隆毓轻叹一声,后面的字被风声吞咽。束潜没再问,跟着隆毓默默走至宫门。全禄与赵兆京已经在宫门口侯着,隆毓上了轿辇,束潜便消失在夜色里。
全禄比赵兆京更先看出隆毓心情不佳,一路小心翼翼。
“皇上”,赵兆京欲回报乾州暗卫递上来的述职信。
“兆京,乾州那边盯着就行,没有异动不必来报。”隆毓阻断赵兆京的话头。
“”是,微臣明白了。”赵兆京答着,却是心下奇怪,前几日皇上还让他紧盯萧士明和言越川,每日必报其动作,今天是怎么了。
第26章监银案发
隆毓料的很准,没过几日,乾州所造官银在封箱运往京城前被监银司查出成色不足,督办造银的乾州长史邱玉拒不承认偷天换日,称遭人构陷。萧士明自上请罪折子,乾州长史乃萧相亲命,只比自己低了半级,自己无权押长史查办,请圣上裁决。隆毓在早朝当庭震怒,命陆廷安领圣命赴乾州调查。萧尚清心下狐疑,但见皇帝派了陆廷安去,总比派李炎去好,也没反对。
李炎有些吃惊,想不到萧士明如此大胆,难道为了把邱玉拉下来不惜牺牲自己。虽说乾州本地钱银之事萧尚清命邱玉亲理,但辖地出此大事,萧士明难辞其咎。
陆廷安被皇帝授权处理此案,马不停蹄就赶到了乾州。一应人证物证萧士明皆已存封,全部转交陆廷安。
乾州产银多年,监银司定期派人抽查其所造官银。毕竟是这么大的肥差,乾州每年从银子上动的小手脚监银司并非不知道,只是大家互相照应,明里暗里吃了不少回扣,检查也就马虎了事,能过则过,绝不为难。忽然出了事,监银司主管太监吓了个半死,而邱玉也想不通为何。
尚书房里,才是这一切的答案。
“全禄,朕交待的事儿,办的不错。”
“皇上交代的事儿,小人不敢办不成。”全禄侍奉御前一年多来,算是半摸清了主子的脾性。只要差事办的好,他从来不吝赞赏。差事若是办不好,那也是必定有重责。
“喜欢什么朕赏你。”
全禄思考了一阵,还是说了心底埋了很久的话,“皇上一直很照顾小人,御前侍卫苏诚虽说是小人老乡,知道小人入宫前好武,得空愿意教小人一招半式,但小人知道,若非皇上允准,他是断然不敢的,小人感激皇上这份仁德,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是应该的,不求任何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