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这一整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感觉自己的神智虽然清醒,脑袋里却一直有着一种闷闷的感觉,这可能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傅知道自己其实应该休息两天,但他公司的活儿实在太多,他真走不开。再加上请假扣的钱,他也承受不了。
傅一直以来都是拼了命的在挣钱,在jd兼职以来,他一天假都没休过,何况在公司请一天假,比在jd损失的更多,他根本不舍得。况且这又快到月底了,房租要交,水电要交,话要交,还有h市,他也得去,这处处都需要钱。
晚上在jd,汤池看到傅这个状态,帮他顶了好多酒单子,让他尽量在椅子上多休息,除非是汤池不会的酒,傅才起来动手。
这一天,就这样让傅对付过去了。
晚上回到家,傅连衣服都没脱,洗漱都不曾,就一头扎进了被窝里,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早上,傅是被手机震动加响铃吵醒的。
忍着头痛,傅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接了电话。
听了两句对方说话,傅闭着的眼睛,猛地就睁开了,他坐了起来。
是房东,房东要回房子!
这让傅彻底清醒了过来,连忙问为什么,一直租的好好的,他从没有拖欠过房租。
房东解释说,有个乡下人,儿子在市里上班,要结婚了,这当父亲的要给儿子买婚房,可是w市的房价太高了,这个老父亲找了许久才找到七合小区,他将这顶楼挨着的两家都买了下来,要从中间打通,变成一套房子给儿子结婚用。傅租住的这间房就是其中一个。
傅无奈,答应月底就搬走。
挂了电话,傅翻了翻手机中的日历,到月底还有三天。三天,他上哪里去找新的租房去?何况他手里预留的租金,只够在七合小区这个全市房租最低的小区租房子。看来,这两天得在七合小区里找房源了。
可是,如果七合小区没有空闲租房了怎么办?傅觉得头又疼得厉害了。
傅看了看时间,这通电话来的时间倒是刚好,将他及时叫起了床,再晚点的话,估计今天都能迟到。
傅在洗漱间里刚洗漱完毕,就听见了敲门声。
傅打开门,就看到蒋梓晏提着早餐包装袋,站在门口冲他咧着嘴笑。
“爱心早餐,来得算不算及时?”蒋梓晏不请自来,又轻车熟路的进了屋,把早餐放在窗台上,“你这是要去上班吧?吃完了再走,我送你。”
蒋梓晏又弯腰去床底下拽出小折叠桌,利落地往床上放。看着蒋梓晏这么自来熟地忙活着,傅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的家里,蒋梓晏是除菲姐外第一个登门的客人,这种信任,他已经很久没有给予过他人了。
傅的的确确已经孤独了很久了。
因为贫穷,他连公司同事们的聚餐都是计划着参加;因为贫穷,他不敢让同事朋友们登门,除了菲姐,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傅工,私底下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有多久没有一睁眼就吃上热乎乎的早餐了?每天早上他都是匆匆离家,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