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呢?”白行之跨步出门,轻轻的将门合上,然后寻了个最近的家丁,开口问道:“他去哪儿了?”
家丁大概也没有想到苏杭竟然不在房中,先是茫然的看了白行之一眼,然后又连忙垂下头去:“奴才不知,公子出门后,奴才就再没有看见过苏公子。”
白行之心中恐惧更甚,袖中的双手已然捏成拳,手臂上也隐有青筋浮现,一双眸子瞬间染上浓浓的杀意,面色极度不善,沉声道:“你是想说,苏杭的房门大开着你都没有看见?还是想说他就这么突然的凭空消失了?”
白行之本就是个善待下人的主子,加上这些家丁他平日里也从未使唤过,大多都是自己动手,家丁一类的不有些恃宠而骄,丝毫没有注意到白行之极度不善的脸色和低沉的声音,只垂着头看着鞋面,回道:“奴才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家丁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他脖子处传来一声骨头断开的脆响,整个人便再没了呼吸。
“公子!”
“白行之!”
阿福和月无忧过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同时出声唤他。
白行之转眸看向两人,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扔掉手中已经被他捏断脖子的家丁,快步走到二人跟前,黑眸已然充血,死死地盯着两人,哑声道:“阿福,无忧,你们快去找苏杭!苏杭他不见了!”
白行之的眸光极散,似是找不到焦点一般,然后又猛地看着一处,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开口:“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不等阿福和月无忧二人问出个缘由,便飞身跃上高墙,然后翻出墙去。
第64章第六十四章
白行之速度极快,几乎是脚步轻踩几下就已经到了他想去的地方。
赫然是一家客栈,白行之眸中杀意不减,直接冲上二楼,甩手砸开一扇紧闭着的房门,屋内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见是白行之,勾了勾唇,轻声笑道:“阿琅,你还是来了。”
“苏杭呢?”
男人唇角弧度一滞:“你我相识多年,语气何必如此严厉?”
“我问你苏杭呢?”白行之怒气更甚,一双眸子已然赤红:“齐云柏!你不要逼我!”
齐云柏这才回脸上虚假的笑,伸出手轻捶了捶腿,声音极轻,嘲讽却浓:“我逼你又如何?你还能再打断我两条腿不成?”
白行之眸子一滞,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眉头已经蹙成死结:“我只想知道苏杭现在在哪里。”
“呵……”齐云柏嗤笑更甚:“你连那种还我腿的虚话都不想说了?就想着苏杭?!恶心!!恶心至极!!”
齐云柏终是憋不住脾气,拿过桌边的茶盏,猛地摔在地上,茶水溅起,染脏了白行之的衣摆。
“你想知道我就非得告诉你?”齐云柏将手撑在轮椅两旁,把身子撑起来似是想要凑近白行之,脸上鄙夷极度明显:“那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爱上个男人!还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断我一双好腿!还想知道你这副温润公子的皮囊下到底藏了个什么吃人的怪物!”
齐云柏刻意将声音压低,那声“怪物”听着竟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
齐云柏看着白行之眸色渐渐沉下去,才一松手坐回轮椅,抬头看向白行之:“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怎么样?”
见白行之默不作声,齐云柏啧啧了两声:“想那日我不过偷听了你们互诉衷肠,然后骂了句苏杭恶心罢了,你第二天便能为了他打断我的腿,甚至不顾及丝毫的往日情谊,直接将我赶出白府。现在却连说些真话都不肯了?怎么?发现自己玩腻了?男人总归还是比不上女人?”
齐云柏脸上满含着嘲讽,腿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