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和他很投机,他们两个之间有很多我也不知道的事。”涵子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握住白夏渗着冷汗的手,“那天嘉树说让季青去接你,我很担心,给季青打电话他都挂了,再后来他受伤住了院我才猜到了一点。”
“我......”白夏想解释他不是有意捅伤季青的,可是一想他还真是有意的。
涵子看出了他的内疚,“这不是你的错。”
她又给白夏报了个号码,让他有事情给自己打电话,白夏存下了。
“你不用总替嘉树着想,虽然他签的是季青的公司,但他现在不掌权,也没多少股份,做不了什么主。”
白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涵子看了他眼,“你不知道?”
白夏茫然地摇摇头,李嘉树从来没跟他说过。
涵子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只好顺着解释下去,“他签的是季青父亲以前的公司,季青有点股份,在b市有点影响。”
白夏这才明白了。季青一开始就不是冲李嘉树去的,是冲自己来的,他给李嘉树找工作是想多些机会接近自己。他把李嘉树签到他的公司下,不过是为了牵制自己。如果自己胆敢反抗他一丝一毫,那么李嘉树会丢掉工作,会“被”毁约,会倾家荡产,甚至永远不能踏入他的梦想之地。
在李嘉树签约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已经被季青捏在了手里。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涵子问他会不会责怪李嘉树了。
涵子还是没忍住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烟,抽出一根,正打算点才看见禁止吸烟的牌子。略带抱歉地冲白夏笑笑,“本来想淑女一次,又没忍住。”
白夏也笑,笑的比哭还难看。
两人的饭几乎没动,她起身,白夏跟着她,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了该分别的时候,白夏才听见她说,“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白夏启齿,缓缓道:“谢谢。”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直到坐在回家的车上,白夏都还在想涵子的话,世界上怕是没有人能比他更讨厌季青,可是他又觉得他很可怜。还有那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叫季年的人。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是李嘉树打来的。
那头是李嘉树气喘吁吁的喘息,大概是趁空闲跑来打电话的,“到家了吗?”
“还没,刚才涵子姐来看我了。”
“你自己在那上学我不放心,让他们多照顾照顾你。”虽然是冬天,但李嘉树正在拿着毛巾擦头上的汗。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白夏自己都不曾察觉,每次他跟李嘉树讲电话语气都在不自觉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