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听见有人声在耳边,来来去去,絮絮叨叨,却抓不住任何确切的东西。
他快要撑不住了,连维持清醒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滴泪却悄悄滑落。
十九,我还没爱够,若是下一世,我找不到你,可怎么办?
屋子里静悄悄的,月上中天,已经强行撑了半个多月了,赵夫人守在屋子里,也倒在一旁的软榻上睡过去了。
连守夜的侍女也没发现,一团白色的身影,从地面窜过去,钻进了屋里。
那兔子低低呻吟了一声,撞到床檐下,渐渐幻化成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年。
赵洚尽力气抬起手,眼底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十九……十、九,我……是在、做梦、么……”
白十九力地撑起身体,将叼在口中的草药塞进嘴巴里,咀嚼烂了后,伏到床边,一口一口哺给他。
赵洚紧紧抓住他的手,贪婪地望着他,再也不准他走掉。
果然是灵丹妙药,不过一刻钟,赵洚再次呕出几口黑血,却渐渐生出力气,神思清明起来。
他这才发现,白十九的脸色虚弱至极,还赤着身子,跪在地上。
他腹部还有一条长长的、狰狞吓人的口子,才将将愈合的模样。
三言两语便道清原委,原来那日太医诊断后,白十九神思不属间,却想起了,曾经听说过,隔壁城的一座深山里生长着能解百毒的灵药,只是那里守了一只豹子,性格暴躁,侵犯他领地的,都是一个死字。
所幸白十九又不是去正面对决的,是去偷的,凭着原型身形灵巧,拿到了灵药,最后却还是被豹子发现,在腹部狠狠划了一爪子,险些被开膛破了肚。
赵洚泪眼朦胧地将他抱起来,放进床里头,枕进自己的臂弯里,白十九摸了摸他的唇,终于放心地睡过去了。
第二日,赵夫人擦着眼泪走过来,却看到儿子神奕奕地望着自己,轻声道:“母亲,早。”
赵夫人一瞬间讶异得说不出话来,“你……”
赵洚吻了吻枕在肩边熟睡的人,“嘘……”
轻轻把人放下,下了床,mǔ_zǐ二人这才一番长叙。
卧房中,白十九在梦中舒展了眉头,无意识喃道:“赵哥哥……”
五
又三年,先帝崩,二皇子继位。
赵洚天资聪颖,才干俱佳,又有从龙之功,官拜尚书。
皇帝当庭将一少年赐婚与他,满朝哗然,赵洚欣然接旨,喜笑颜开。
又十年,赵洚辞官归隐,回胥城居住,又在郊外的白靖山上建了屋苑。
夏日城中炎热,便避于山中,赏荷赏风赏云,赏兔子。
赵洚已三十有余,在白十九的调理下,容貌体质竟与当年一般无二,只是多了几分成熟肃杀的气质。
白十九一颗心吊在赵洚身上,那半吊子妖法依旧没什么大的进步。
比如这次换回人身时,依旧没能成功附带衣服。
夏夜星空浩瀚,一望无垠,远处溪流潺潺,连空气之中都透着清凉之意。
虽是幕天席地,但这白靖山中并无外人,赵洚将赤裸如玉的少年抱到腿上,无论这副身体如何予取予求,被爱抚调弄了多少遍,赵洚仍是一触手就难以抑制。
也不需要抑制。
白十九握住两侧绳索,跪在秋千架上,赵洚便从身后握住他纤腰,埋首在股间,舔舐开拓。
灵活粗糙的舌钻进肠道,辗转顶弄,白十九便难耐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