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解下姐夫,姐夫也是看你和……林市长真有感情,虽说我不懂这男的和男的之间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林市长这么对你和雅娜损是损了点,我看他本意还是舍不得你吧……”
“行了……一会儿见吧。”
当看到傅冲一个人到来的时候,除了心知肚明的李宏图,父母和姐姐都一个劲儿地追问他是怎么回事儿。
傅冲觉得在自己的生日、娘的苦日的今天,还是别把一大盆冷水泼向自己的亲人了。只不过他也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等过了今天,自己一定会像雅娜一样,以一个不能成为理由的理由向父母和姐姐交待清楚。只希望他们能原谅自己这个从臆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儿子,只希望自己对他们的打击能够小一点,再小一点。
“雅娜今天早上才接到通知,国家审计署突击检查地方国库执行情况,她是财政总会计,所有的账务都在她那里,不去不行。”他硬着头皮编着瞎话。
“这年头吃皇粮的干部也真够不易的,怎么成天查这个查那个啊,大礼拜天的还不让人休息,哎,今天做了好几个她爱吃的菜呢,一会儿你走的时候装到保温盒里给她送家去吧。”老太太心疼未来的儿媳妇,急忙在大家还没上桌前将那几道菜分出一半了起来。
对面的李宏图看着傅冲略不自然的神色,尽起姑爷的本分,开始主动帮着张罗起来。
离开枫情雅岸已经是天近黄昏了,傅冲手里拎着装满菜肴的保温饭盒,心里苦笑着往酒店而去。
林原在他和家人吃饭时打了电话过来,问他去了哪里,告诉他说自己明天回来,周一便正式上班了,他母亲恢复得不错,从他电话中的声音能听出他心情好了不少。
放下他的电话,傅冲本就有些食不知味的味蕾似乎彻底罢了工。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或许,男人这种雄性动物奇怪得更加不可思议。他知道自己在痛恨与深爱这两种矛盾的感情中挣扎着、纠缠着,比如当下,他既因为林原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房卡而产生了无尽的联想和强烈的屈辱,又因为他在自己生日当天不在自己身边而产生一种巨大的失望。
他不知道自己的大脑皮层是不是忽然变成了有异常人的构造,他有一瞬间甚至在想难道自己的生日两个人都不能……相拥而眠吗?
他用力咬断一根口中的脆骨,心中有些恼羞成怒地骂了自己一句,“傅冲!能要点脸不?你在想什么?你他妈真是被他操上瘾了是不是?有点爷们样行不行!”
他“咯崩、咯崩”地把脆骨咬得粉碎,咽了下去。一边的小外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舅舅你太厉害了啦!这大骨头都让你咬得稀碎,你比王龙都厉害!”他尴尬地笑了笑。
傅冲有些落寞地用房卡打开酒店的房门,客厅里的灯亮着,地上有他熟悉的鞋,茶几上扔着他常抽的烟,厨房里……似乎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飘进他的鼻子。这一刻,他忽然发现刚刚消失的味蕾找到了。
☆、第二十一章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