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陆青戈喉咙有些干涩,但他仍听到自己再问“你以前认识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和我长得很像吗?”
华银针摇头“完全不像,我与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他的长相我早已记不清,可我还记得他笑起来的神态,他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也很好,只是我当时不够努力,做了不好的事情,让他失望了,我想,只要我变成更好的人,等我再回去找他,再见到他的时候他或许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陆青戈深吸一口气,生生忍住了眼眶中的泪,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之前听福伯说你有什么治疗酒瘾的妙药?可以也给我一份吗?我有一个朋友他近几年喝酒很厉害,他如今身体原来越差,如果真有这种药我希望能带回去给他试试。”
华银针噗呲一声笑出声来,似乎是在嘲笑陆青戈的天真“哪有这种药,是福伯乱说的,我给他开的不过是普通的药而已。只是有一次,我一边替福伯煎药一边理药材,剪刀不小心划了手,滴了两滴血进去,恰巧被福伯看到了,还有就是之前这个镇子上所有的人都得了一种疫病,皇城里来了许多的太医都治不好,我来了之后也是想了不少的办法,才找到治病之法,福伯他们年纪大了,上了年纪的人总爱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或许是这两件事情,便让福伯以为我的血有什么神奇的妙用。”
陆青戈心里一沉,他想到之前华银针被当做肉人养的那段时间,他担心皇帝那段时间真的对十一做了什么手脚,他连忙抓住十一的手腕,看到上面并没有什么新的伤口他才松了一口气,他有些责怪般的和十一说道“怎么也不和他们解释清楚,被这样误会下去,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陆青戈虽说着责怪一般的话,但华银针却听到出来陆青戈是在关心他,镇子里的人大多都是因为那场疫病华银针救了他们所以才对华银针怀有感恩之心,除了锦生和华仁心,陆青戈可以算得上一个没由来的就真心对他的人,他安抚性的拍了拍陆青戈的手背“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锦生教我,对待老人大多要哄着,不要与他们计较一些小事情,我就随着福伯去想了,后来我发现,或许是福伯的心理作用,福伯每次喝完药之后他都会和我说,这次的感觉比之前好了很多,对他的病情有帮助,说一点小小的谎,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陆青戈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华银针朝他摇了摇头。
人群忽然变得拥堵了起来,大家说话的声音也都更大了,原本还在卖些小玩意儿的摊贩们也都了摊子朝前面挤着,站在队伍对前面的是张屠夫,他站在一个用木头搭起的高台上,面对人群喊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要点灯了!”
华银针怕陆青戈听不懂,向他解释道“这个镇子小,他们这时候说的点灯并不是点那种花灯油灯之类的,你看那些草垛,那是他们今年秋天割下来的麦子的梗,每年秋天他们都会将这些麦梗扎成一个个大大的草垛,然后挑几个德高望重的人,用火把将这些草垛点燃,按他们的意思来讲,这是意喻将一年之中所有的晦气与烦忧都烧掉。”
陆青戈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看着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草垛,兴致盎然。
站在高台上的张屠夫看到了华银针,他朝华银针招招手,在台上喊道“大夫!大夫!来这里!”
原本还再前面拥堵着的人们自觉的给华银针让出了一条小道,华银针有些疑惑的拉着陆青戈走向前,张屠户从高台上跳下来,将火把递到华银针的手中和华银针说道“大夫,我们之前和所有的人都商量过了,今年那个最大的草垛就由大夫您来点吧,大夫您人好,平时虽然不说,但我们也看得出来您有不少的烦心事,只有仁心姑娘来的时候您才会开心一会儿,我们都希望未来的一年大夫能够开心一些。”
今夜几乎小镇上的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他们围在华银针的身边,笑着说道“是啊,大夫,今年你来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