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呜……我害怕……”曲奇说着又哭起来。
“你说你昨晚又看见那个女鬼了?”周易北把曲奇带到了堂厅里,给她倒了杯热水。
“我昨天没回学校,住在家旅馆,晚上睡着了,梦见她把我拎起来,我就看见我自己躺在下面的床上……她在咬我的后背,我感觉不到疼,但是很冷,后来我就醒了,我就跑过来找你了……我害怕……”曲奇不停地抽着鼻子,眼泪不住地滴下来。
“可是那把木梳……”周易北看向他昨天放着木梳的那个古董案子,上面只有一张被黑气侵染了的黄符,木梳——不翼而飞了。
“木梳在你身上吗?”周易北拉着曲奇问了一句。
女孩抽泣着翻了翻自己身上的口袋,最后在随身的牛皮手包里翻到了那把致的桃木木梳,她失手把木梳扔了出去,缩在椅子上哭的脸色发白。
周易北走过去把木梳捡起来,打量了几眼,上面出现了一些昨天没有的裂痕,露出来被掏空的木芯。他伸手顺着嵌缝把木梳掰开来,一截白骨掉在地上滚了滚,是根小小的尾指指骨。
又是巫蛊邪术……怪不得没被灵符镇住。
周易北看向了哭到快要背过气去的女孩,“别哭了,捡到木梳那一次,你和谁一起出去玩的?”
“我……我舍友,”曲奇擦了擦鼻涕,睁着肿起来的圆眼睛说道。
“你和她有矛盾?”
“我对她挺好的,不过我抢过她男朋友,”曲奇又一次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挑战别人人生观的事情。
“……”周易北多看了她一眼,把指骨捡起来放到她面前,“你回去把这东西供起来,每日早晚三炷香,供满七日把它和雄黄、蒜子、菖蒲三味一起火化了,如果这期间有东西出现在你梦里,假装看不见她就可以了。”这截手骨里被蛊术封存的鬼物也不是什么厉害东西,周易北没什么兴趣去深究。
“嗯?……那个,你再说一遍拿什么和什么和它一起烧?我记下来……”
周易北从都里面掏出一张黄纸,把要用的东西写在了上面,塞进了曲奇的手里,“好了,你可以走了……先等等,你能让我和你那个室友见一面吗?”
曲奇疑惑地点点头,抽了下鼻子,小心翼翼握着指骨站起身,“我可以帮你约她一起吃顿饭,不过你不要拿她怎么样……我觉得她就是想吓唬我而已。”
周易北送走了奇怪的女同学,拿起手里碎成两半的木梳,木头被掏空的那一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周小道长感兴趣的是这个,虽然跟着师叔学了不少道术,但是他想要更强,比他师叔更强。
胸口忽然像是被刺了一下,周易北把“咬人”的玉符拿下来,疑惑地看了一会儿,塞进了口袋里,有空要拿着这个玉符去问问周雀,这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
第二天下午
周易北和曲奇一起和她那个室友吃了顿饭,曲奇连哄带懵地让人家把桃木梳子的来历说了出来。
这把蛊物是她室友在去云南旅游的时候从一个古镇里买回来的,又套路了没几个来回小姑娘连古镇的地址都交代了出来,而且两个闺蜜吃饭吃到一半从关系僵硬又变得好的和一个人似的。
天擦黑,三个人从饭店出来,被多灌了几杯的周易北一句话不说直接扔开两个女生,自己打车回了家。
快到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