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侧躺在床上,确定自己某个朋友没问题了之后,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旁边的人忽然侧了个身,温热的怀抱笼罩过来,周易北愣住了,睁开眼睛瞪的溜圆,“师……师叔?”
“快睡吧……”东西南拍了拍他后背,语气缓和平稳。
身体某个地方又开始不听话了,周易北躬起了腰,遮掩着自己的异样,僵了半响,听见耳边的呼吸声变得悠长沉缓,他垂下头,原本该在晚上清亮明透的眼睛这会儿浸着□□和紧张,不知所措地继续努力缩着身体。
西南道长被轻微的动静搅醒了一点,紧了手臂,往怀里拉着渐渐变热的那具颀长的身体。
周小道长窘迫地喘息着,又不敢发出声音,在黑暗里脸又红又热,快要熟了似的,只能一遍遍默念着净心咒。
或许是净心咒起了作用,周易北渐渐睡着了。
沉浸在暧昧缠绵的梦里,不时轻轻蹭着旁边的人。
西南道长被他蹭的醒过来,皱着眉低下头,只能看见一片黑暗。
不过热乎乎的肢体就贴在他怀里,触感已经代替了视觉。周易北的头抵着道长肩,整个人贴过来,一只腿还勾着道长的腿,炙热的地方在道长的胯上时不时的摩擦。
东西南露出会心地笑容,抬手摸索到了周易北的脸蛋轻轻捏了一把,重新闭上了眼睛……这小子也不知道梦到谁了,这么胆大包天。
……
一早
警局打电话来让周易北过去看看拼好的证据。
周易北一个人匆匆到了警局,老李他不敢怠慢,领着人去了停尸间。
看着按缝合轨迹重新拼接好的一身人皮外套,易北的目光落在那层没有标注尸体归属的头皮上,老李机灵地注意到他的目光,“那头头发手法不一样,我们没接到报案,不知道受害者死没死,正在跟市里的医院调查发生类似创伤的伤患。”
“嗯,”周易北点点头,伸手挽起几缕发丝查看,指尖忽然一痛,他松开手拿到眼前看着伤口里溢出几滴血落在了发丝间,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这头发有问题……周易北皱起眉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抬起头,正要说话,就看见了老李的脸流露出惊恐的神情,“周师父,那个头发!”
周易北转回头,看见一团黑影朝自己扑过来,措手不及之间,他扭身倒在地上躲了过去,连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头皮扑到了老李的脸上。
老李惨叫起来,后退几步倒在地上抱着脑袋打滚。
外面的警员听见异响跑了进来,周易北看着他们吼的一嗓子,“别靠近他!”
三四个人慌乱地看着老李从撕心裂肺的惨叫挣扎慢慢变成了虚弱的抽动,殷红的血流了一地,老李的头已经看不见了,他头骨被成千上万根黑色的头发贯穿,脑袋成了一个黑色的毛球。
周易北站起身看着这恐怖的场景愣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几个吓呆的警员,“……尽快把他烧了,千万别碰到那些头发。”
警员们回过神来,顾不上许多,带着手套用停尸间的塑料布把老李的尸体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