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的新兵尝到了甜头,更加是砸得欢了,一名新兵满脸兴奋地举起一块巨石,嘿嘿笑着,便要往城下丢。却是一道寒光闪过,一把柴刀却是突然从城墙的另一边刺了过来,正中他的咽喉处。那新兵的脸上还保留着一丝笑意,就这么举着石头从城头上翻了过去,摔下了城墙。不过刺杀他的那名黄巾军士兵也没有好下场,还未等他笑出声来,一杆长枪却是骤然刺出,正中他的脑门,留下了一个血窟窿,又飘然离去。
城头上守军的反抗强烈,但耐不住黄巾jūn_rén数占优,黄巾军士兵迎着城头上的石块硬是冲了上来。见到这情形,罗阳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长枪,一枪刺爆了一名黄巾军士兵的咽喉,对着左右喊道:“拿起武器!反击!反击!”
经过了之前的一番战斗,这些新兵们也逐渐适应了战场的气氛,听到罗阳的命令,二话不说便是挺着长枪、拔出大刀,与冲上城头的黄巾军士兵展开了白刃战。而在一旁的黄忠当然也没有闲着,挥起手中的大盘刀,一边哇呀呀地叫囔着,一边斩向那些试图在他面前爬上城头的黄巾军士兵。那些黄巾军士兵哪里是黄忠的对手,黄忠一刀挥起,总会有三四名士兵的身子被一分为二!反观黄忠,一脸兴奋地喝道:“痛快!痛快!这样才痛快啊!”
罗阳看到黄忠的这副样子,也只得是一脸苦笑,不过黄忠的这状态,倒也是大大提升了那些新兵的士气,罗阳也就干脆任由黄忠去了。看着一名名黄巾军士兵冲上城头,罗阳也是专心迎敌,手中的长枪在空中画出无数枪影,几乎每一枪都只在一名敌人的身上留过,论起杀敌的效率,倒也不比黄忠差。
有罗阳和黄忠两名猛将做榜样,城头上的新兵们也是放开了手脚,硬是将十来万的黄巾军给挡在了城墙下,偶尔有一些黄巾军士兵冲上城头,也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消灭。倒不是守军没有损失,只是守军的损失和黄巾军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在城外的军阵中,张曼成一脸凝重地看着城头上的战斗,点了点头,对在其身后的孙夏和韩忠两人说道:“看来这官兵当中确有能人,难怪你们攻不下南阳城!以你们的本事,的确不是那统领官兵的人的对手!只是没有想到这南阳城内,竟然又多出了一名将才!”
本来张曼成的话的意思,那是赦免了孙夏、韩忠两人攻城不利的罪责,可是这老实话落在两人的耳朵里,却是怎么听都觉得刺耳。孙夏和韩忠二人却又不敢朝着张曼成发脾气,只能是涨红了脸,相互看了一眼,却不说话。
倒是站在孙夏身后的黄巾小将刘辟出列对张曼成抱拳说道:“渠帅!如此下去,恐怕只会是白白牺牲兄弟们的性命!还请渠帅早做变化!”刘辟的意思自然就是希望张曼成不要再藏私了,出动他麾下的黄巾精锐攻城,毕竟现在在城墙下拼命的,可都是他手下的兄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在那里无意义地lang费生命。
刘辟的建议是很正确的,实际上,就算是刘辟不提出来,张曼成接下来也打算这么做。不过刘辟的话却是正好触碰到了韩忠的霉头,韩忠一肚子火不敢朝张曼成撒,而刘辟却是自己对头手下一名小将,干脆就将怒火陡发泄到了他的身上。韩忠直接就是一瞪眼,喝骂道:“大胆!我等上将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小卒前来插嘴!孙夏!难道你就这么教导自己手下的吗?”
孙夏现在也是一肚子的邪火,又岂会任由韩忠在他面前放肆,虽然同样不满刘辟的行为,但毕竟刘辟还是自己的部下。当即孙夏先是瞪了刘辟一眼,然后昂着个脑袋哼道:“韩忠!我怎么教导自己的手下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都给我闭嘴!”张曼成一脸不耐地喝道,本来还对那个小将刘辟有些兴趣,现在却是全被自己的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属下给搅没了。张曼成这一发火,孙夏和韩忠当然是不敢再放肆了,直接就是从马背上翻滚了下来,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哼!”张曼成冷哼一声,喝道:“该如何做,本帅自有定夺!用得着你们来给本帅操心吗?”
“属,属下不敢!”听着张曼成这充满杀意的喝骂声,孙夏和韩忠早就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满头大汗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拼命地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