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抬起手，掩住嘴，兀自咳的面色通红，略微凹陷的双颊看起来病态重重。

“你的时间不多了。”何若帆点下录制键，看着手机画面里无计可施的祁景风，心头闪过一丝快意。

“白，忘记我吧，我不需要阳光，也不需要你的怜悯。”

白，别恨我，你是我唯一的太阳。

“我们之间的开始是金钱的交易，我从未喜欢过男人，以后也不会。”

我们之间的情感和金钱无关，我以前从未喜欢过一个人，你是唯一的例外，无关性别。

“你的钱我以后会还给你，两不相欠。”

我欠你的，会用最浓烈的爱来回报。

明明是最残酷的饯言，何若帆却莫名听出了暗潮汹涌的情意，他愤然摁下了停止键，“行了，给你。”何若帆存下视频，把sd卡塞进了祁景风的手心，“我不会让白再见你了，他会和我过得很好。”

祁景风紧了手心里的东西，听到何若帆气冲冲的摔门离去，才扬起了嘴角。

李玉看着监视器的情景，发现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便示意手下将何若帆送了回去。

……

“医生，这间房的病人呢？他明明昨天还在的！”白一早赶去了医院，想亲耳听到祁景风的解释，却看到了空空荡荡的病房。

“先生，你冷静点！”前来值班的医生挣脱开白的手，看了下记录，“他昨晚已经转院了。”

“转院？谁同意的！转去哪儿了？”

“是他妹妹签的字，至于转去哪儿了，我们也不清楚。”

“怎么可能？！”白一把夺过医生手里的记录表，白纸黑字，上面是祁景晴的签名，然后便看不出再多一点的线索。

难道他们兄妹两对他就这么避如蛇蝎么？！白怔愣着，被医生推出了门外，他回忆着曾经和祁景风相处的种种，才发现，原来，对方从未直接表露过喜欢的心迹，就连他自己，也因为自尊，只是模糊的表达了心意。

恐怕……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是他用金钱买来的“义务”。

白幽幽的走在拥挤的人群中，他睁着无神的双眼，看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明明是这么的热闹，却没有一分一毫是属于他的……

他抬头看向有些刺眼的阳光，眼眶酸涩，却流不出一滴泪水。

“你疯了吗！站在马路中间！”何若帆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没有接通，索性找了过来，果然在医院外看到了白，没想到竟然差点亲眼看到一场车祸。

白回过神，掀起眼皮，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气急败坏的男人，突然笑了出来：“何若帆，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何若帆拉着白的手，看到他讽刺的笑脸，一时无法回答。

“十年前，是我不对，我犯贱，去招惹了你！明明知道你不一定喜欢同性，还对你表白！”白的声调逐渐拉高，他控制不住一直压抑的怒气，对何若帆统统倾泻了出来。

“七年的感情，就算是条狗，也不会这么决然的抛弃吧！既然你选择离开，为什么还要回来！这三年，为了忘记你，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白揪住了何若帆的领口，双眼通红，“你不知道！你也不配知道！”

“我不配？！”何若帆注意到路人纷纷侧目，本想安抚一下白，却被激得脾气也冲了上来，“难道祁景风那个为了钱的臭小子就配吗？！”

“他不是为了钱……”

“你还在骗自己！”何若帆拿出手机，点开了录好的视频，把音量调到了最大，举到了白的眼前，几乎拍到了他的脸上，“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好好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