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空空的右手无名指,肖升靠在对方的办公桌上,挑了挑眉:“那你一脸被糟蹋过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我昨天去做按摩了,但是老李不在,就让他徒弟给我按的,到底手艺还是比不上老李啊,昨天感觉还好,今天一爬起来就觉得全身散架了一样!”伸了伸懒腰,白拿出眼药水,“祁景风你知道么?就是那个五年前因为经济诈骗导致破产入狱的祁氏集团。”
“祁氏集团?当然知道啊,当时可是震动了整个金融界,而且祁氏夫妇好像在赶去法院的路上出了车祸,撞上了大卡车啊,连带着司机,三个人当场死亡。不过他们的儿子倒是因为被护在怀中,所以活了下来。”说起这件令人唏嘘的往事,肖升不由的看向闭上眼的白:“祁景风?我没记错的话,就是祁氏夫妇的大儿子吧,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叫祁景晴。出事之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你遇上了?”
用纸巾抿去滑落下来的眼药水,白想到昨晚那个虽然眼盲,吃饭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礼仪的男生,“老李的徒弟,就是祁景风。长得还不错,就是可惜一双眼睛,瞎了。”
大概是因为那场严重的车祸吧,后续肯定也因为经济原因没有好好治疗,肖升暗自分析,“你怎么确定他就是那个祁景风,说不定是同名而已?”好歹曾经是个富家公子,怎么会沦落到去当按摩师。
白打开电脑,查看邮箱,“他自己告诉我的。”
肖升有些意外的盯着白,大概因为刚刚滴过眼药水的缘故,所以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泛着微红的水光,“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有何不可。”白从来奉行的人生信条就是活在当下,及时行乐,“你今天话好多,是没事干么?”
没想到被类似自己刚刚说职员的话怼了,肖升直起身,尴尬的整整根本不乱的领带,“祁景风可不比你以前玩的那些男男女女,可别玩脱了。”说完便走了。
从电脑上移开眼,白看着肖升把门关上,习惯性的摩挲着右手无名指,突然想到祁景风那双瘦有力的手,那样的手,最适合戴造型简约的铂金戒指了。
“喂,王经理,我是白。”
“白先生啊,早上好早上好,请问有什么事吗?”一大早便接到白的电话,王经理有些紧张的小心翼翼的回道。
“是这样,祁景风的所有时间我包了,以后专门给我按摩,用从我的卡上扣就好了。”
“啊……这样啊,好吧,我会安排好的,白先生。”
隔着电话都听出了对方不容置疑的语气,王经理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把祁景风给卖了,反正给谁按摩不是按摩,不过是专门服务一个人罢了。
挂掉电话,白开始专心处理因为出差,积压了好几天的工作。
因为忙碌,时间过得尤其快,白拧了拧眉心,看到落地窗外昏暗的夜色和不断闪烁的霓虹灯,关掉电脑,把外套搁在手臂上,便提着公文包从专用电梯直接下到车库。
他在距离公司不远的地段买了一套小复式,一个人住绰绰有余,让阿姨提早打扫干净,白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阿姨刚刚买好的新鲜食材,挽起衬衫袖口,穿上围裙,简单的做了一份奶油蘑菇意面,从酒柜拿出一瓶红酒,白一个人就在寂静的餐厅里解决了日常的晚餐。
“铃铃铃”
把衣服挂在衣架上,白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有些无奈有些厌恶的接了起来:“小康,最近又缺钱了?”
“哎呀~哥,你说话不要这么直白么!我这不是想买点补品给爸妈吗?最近手头又有些紧……”白康是他不成器的弟弟,整天游手好闲,甚至还赌博,他一开始还骂骂他,但是爸妈都宠着他,甚至教训自己不疼弟弟,后来他便再也没有管过白康。
“等会就给你打钱,我还有事,先挂了。”不等对方应答,白就摁掉了电话,怔怔的看着玻璃柜里依次摆放,数量繁多的情侣对戒。
各种款式,大小,材质的都有,白有个毛病,每个和他在一起的人,都被要求戴上了情侣对戒,款式随便他们挑,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别摘掉就好了,大部分人都以为这是白的浪漫,还有一部分人认为这是在“集邮”,其实连白都说不好,自己这样做是为什么,小小一个戒指,又套得住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