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颜答道，“但现下已然不疼了。”

“阿……”萧月白轻吻了下颜的额发，问道：“阿，除却手指你身上还有旁的伤处么？”

颜一听萧月白唤他“阿”，黝黑的双目盛满疑惑，不答反问：“你是如何识得我的？又为何会来此救我？”

萧月白闻言，扯谎道：“我一早便识得你了，听闻太子殿下无故将你关在此，这才赶来救你。”

“原来如此。”颜颔首，又答道，“我后背还有些旧伤。”

萧月白声音微颤：“可以让我看看么？”

“好罢。”颜抬手褪去了自己的上衣，转过身去，将后背的旧伤全数暴露了出来。

颜年纪尚小，肌肤幼嫩，后背却是鞭伤纵横，甚是刺目。

萧月白觉察到颜吐息一滞，赶紧为颜穿上衣衫，后又软声道：“阿，你且在此稍待，我去取些伤药以及吃食来。”

他方才走出两步，尾指被勾住了，回过首去一看，颜怯生生地望着他，稚嫩的面上满是不安，印着咬痕的唇瓣颤抖不止：“哥哥，你还会回来么？”

听得颜亲热地唤自己哥哥，萧月白的心脏软得几乎要在颜掌中化了去，他承诺道：“阿，我定然会回来。”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萧月白果真回来了，一手提着一只食盒，一手提着一只药箱。

颜坐在床榻边缘，晃荡着双足，笑逐颜开：“哥哥，你回来了呀。”

萧月白揉了揉颜柔软的额发，在颜身侧坐了，先是拈了一块椰汁糯米千层糕送到颜唇边，才取出药粉来，细细地洒在颜指尖。

这药粉颇为刺激，逼得颜痛吟一声，口中他嗜食但难以得到的椰汁糯米千层糕勉强缓解了些疼痛。

萧月白闻得这声痛吟，手忙脚乱地将颜的伤口包扎妥当，随即将他揽到怀中，手势轻柔地拍着他细瘦的背脊，哄道：“阿，已经包扎好了，不会再疼了。”

“嗯。”颜应了一声，抱紧了萧月白的腰身。

待疼痛褪了干净，他却不愿从萧月白怀中出来了，他又怕萧月白嫌他黏人，才直起身来。

萧月白又从食盒之中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香菇鸡茸粥来，一勺一勺地喂予颜。

颜一面窥视着萧月白的神情，一面战战兢兢地吃着，仿若一只受了惊吓的奶猫似的。

萧月白柔声笑道：“阿，你在我面前无须这般小心。”

“我……我母妃有时兴致来了，也会亲手喂我吃食，但往往我堪堪吃了一口，她便将我一脚踹在了地上，又打又骂。”颜抬首望住萧月白，“哥哥，我很不讨人喜欢罢？我母妃，我父皇，我皇兄都不喜欢我，连从小照顾我的侍女都讨厌我。”

“我的阿怎地会不讨人喜欢。”萧月白心中恨意陡生，那些欺辱颜之人为何不尽数暴毙？

他将恨意压了压，才道：“是他们的不是，绝非你的过错。”

颜吸了吸鼻子：“哥哥是为了哄我罢。”

“我哄你作甚么？”萧月白抚过颜的面颊，“阿，你纵使要我的性命我都会双手奉上，无半点犹豫。”

待在萧月白身边，令颜极为安心，但他仍是觉得这初见之人的谈吐十分古怪。

他说他一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