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依言阖上了眼去,又任由萧月白将他压在床榻之上,他的双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勾住了萧月白的后颈,双足也缠了上去。
萧月白吻上了颜的双唇,甚是轻柔,颜直觉得唇上覆了一袭软纱。
身下的颜已然被吻得失神,萧月白一面亲吻着颜,一面试探着潜入了颜的后背与床榻的空隙。
颜的后背凹凸不平,旧伤纵横,即便俩人已成亲数月,已云雨过无数次,每每被萧月白碰触后背,颜眼底便会聚起隐隐约约的惧意,一身的皮肉亦会随之紧绷起来。
萧月白的指尖轻轻地搭在颜的旧伤之上,不敢妄动,半晌,才蹭了一下。
萧月白见颜并无异状,箍住了颜的腰身,将他稍稍转过身来,以便自己更好地抚摸他后背的旧伤。
颜似有所觉,浑身轻颤一下之后,却不作半点抵抗,只是将萧月白的后颈揽得更紧了些,好似溺水之人攀着一根浮木,将全数的希冀系在了那浮木之上。
萧月白稍稍松开颜的唇齿,软声哄道:“阿,你背过身去可好?”
颜乖巧地点了点头,趴伏在床榻之上,少时,萧月白的手便落在了他的肩胛骨上的灼伤,萧月白的唇瓣紧接着含住了一节脊椎骨上的鞭伤。
霎时,幼年被欺辱的片段毫不留情地逼压了上来被锁在衣箱中整整三日,被推入冰冷的湖水,被鞭打,被烛火灼伤,被喂以残羹冷炙……种种旧事钻进了他的脑髓,仿若是毒蛇吐出了冰冷的信子来,品尝猎物一般地舔过他每一根神经。
“先生……”颜虽未有半分挣扎,却忍不住呼吸急促,连声呼救,“先生……先生……救救我……救救我……”
萧月白吻了下颜汗湿的额角,叹息道:“阿,我知晓你不愿忆起往事,但你须得越过去,绝不可让它如附骨之疽一般,长久作祟。”
“先生……”颜倒抽了一口气,抓住萧月白的一只手腕子,“先生,吻我,唤我的名字。”
“阿……”萧月白安抚地摩挲着颜的后颈,又吻上了颜的唇瓣,之后却是将颜后背最为严重的一处灼伤含在了口中。
被颜抓着的左手手腕陡然吃痛,萧月白全然不在意,轻咬着灼伤,哄道:“阿,你勿要害怕,如今无人能伤你分毫。”
“嗯。”颜哽咽着应了一声,双目水光泛滥,可怜至极,“先生,吻我。”
“阿。”萧月白吻过颜散在枕上微凉的发丝,又亲吻着颜的唇瓣,安抚道,“我的阿……我会一直伴在你身边……我的阿……”
了不知多久的功夫,萧月白左手手腕的疼痛终是渐缓,他舒了一口气,才将颜后背的旧伤一一吻了一番,又抱紧了颜,无比缱绻地吻着他的唇瓣。
颜沉溺于萧月白的亲吻之中,腹中的饥饿已然忘了干净。
亲吻间,他对于过去种种旧事的恐惧亦散了去,无论是韩贵妃、颜、颜、颜环,亦或是侍女、内侍……都无法再伤他分毫。
纵使有人欲要伤他,萧月白也定然会将他护在怀中。
先生……我喜欢先生……
颜又往萧月白怀中钻了钻,萧月白的体温,萧月白拥抱着他的力度,萧月白身上的油墨香,萧月白的吻都令他觉得无比的安全,方才因恐惧而紧绷的皮肉松懈了开去,生疼的脏器和着萧月白的亲吻,欢快地跃动了起来。
待吻完五百下,已近黄昏,颜身上的伽楠木香早已不复存在,满满都是萧月白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