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白方才的亲吻隐隐蕴着苦涩,虽是亲吻,却更像是在通过亲吻发泄着甚么难以排遣的情绪。
见萧月白不答,颜主动在萧月白面上落下一串啄吻,而后又问道:“先生,你可是在惧怕着甚么?”
萧月白被颜戳中了心事,全然不敢将自己重生之事和盘托出,更不敢将自己的猜测说与颜知晓。
他思虑须臾:“阿,你可还记得你曾应允了我一件事?”
“这件事与先生所惧怕之事有甚么干系么?”颜凝望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双手抱紧了萧月白腰身,“先生不是要待我坐上帝位才肯告诉我么?”
萧月白双唇一颤,甚是紧张地道:“阿,无论我要你应允甚么,你都会应下么?”
颜肯定地颔首道:“先生,无论你要我应允甚么,我都会应下,你且说罢。”
萧月白深吸了一口气:“你若是应下了,可会反悔?”
颜双目灼灼,将萧月白的眉眼盯紧了:“我若是应下了,便不会反悔。”
“那么……”萧月白与颜四目相接,“那么,阿,待你坐上帝位了,你娶我为后可好?”
颜愕然,良久,方才为难地回道:“我从未想过此事。”
萧月白听得此言,整个人如坠冰窖,体内的血液即刻冻结了去,尖利无比,刺得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他轻轻地将颜推了开去,站起身来,下了软榻,极是恭敬地做了个揖:“二殿下,是我逾矩了。”
颜见萧月白转身便走,手忙脚乱地下了床榻,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扣住了萧月白的左手手腕子。
萧月白回过首来,眉眼温软,语调轻柔:“二殿下,我便当自己发了一场美梦,从今往后,我只做你的先生,再不会行逾矩之事,倘若你不愿让我再做你的先生,与我说一声便是,我定然不会纠缠于你。”
颜全然不知为何萧月白会吐出这般言语,他的双目霎时一片朦胧,竟半点瞧不见萧月白的面容了,他抬手抹了抹泪水,未及开口,萧月白却是将他的手指一指一指地掰了开来。
“先生,不要走。”颜拼命地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哭喊道,“先生,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萧月白叹息一声:“二殿下,我不走,你且松开罢。”
“不要唤我‘二殿下’。”颜哀求着,泛滥的泪水濡湿了萧月白背部的衣衫,熨帖着他的肌肤,进而流进了他的心脏,将那本就脆弱的脏器催得生疼。
萧月白任由颜抱着,又是心疼又是不解:“阿,你为何要哭?”
颜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又听得萧月白道:“阿,我曾应了你不娶妻,一生陪伴在你身侧,我定不会食言,你若是舍不得我走,我便不走了,你勿要哭了。”
“先生……”颜勉强止住了哭泣,讨好地蹭了蹭萧月白的背脊,“先生,你为何忽然要与我拉开距离,是我哪里做错了么?”
萧月白转过身去,垂首望住颜,柔声道:“阿,我方才问你是否愿意娶我为后,你道‘你从未想过此事’,你既未想过此事,我不忍勉强于你,你我便就此以师生的身份相处罢。”
“先生你误解了我的意思。”颜猛地摇首,“我从未想过此事,是因为先生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