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白顿觉颜有异,立刻松开了他的唇瓣,细细端详着他的神情,心下焦灼:“阿,你怎地了?”
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凝定心神,缓过了气来:“先生,很疼。”
他捉着萧月白的手探到了自己的后脑勺,吸了一口气道:“方才这处很疼。”
眼前的颜已是眉眼舒展,萧月白仍旧发问道:“现下还疼么?”
“不疼了。”颜摇首道,“这本就是旧伤,已好透了。”
既是旧伤,既已好透了,又为何会发疼?
萧月白无暇细想,抬手擦去颜额角的一层细汗,又一把将他紧紧揽到怀中,心疼地道:“阿,你再歇息会儿罢。”
“好罢。”颜仰首蹭了蹭萧月白的唇瓣,随后依次蹭了蹭下颌、脖颈、锁骨、心口,末了,安稳地伏在其萧月白怀中,低声道,“先生,我无事,你勿要为我忧心。”
颜言罢,方才阖上眼去,却是陆子昭来报:“公子,师将军已被慕将军拿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卯时:5点到7点
第108章二更转其十九
慕催年拿下师远虏,想来是经由文帝授意为之。
“子昭,我知晓了,多谢。”萧月白早有防备,仍旧抱着颜,不见半点惊色,却是颜低声道:“我父皇为帝昏庸,刚愎自用,从不觉自己有错处,反是日日惧怕旁人抢了他的帝位。先生,我们要如何才能救得师将军?”
“陛下必然认定师将军率领一万大军进京另有所图。”萧月白揉了揉颜毛茸茸的后脑勺,“我们只须将师将军这罪名洗清便可。”
颜被萧月白揉着后脑勺,舒服得发出一声如同猫儿般的咕哝声,半眯着眼,满足地磨蹭着萧月白的心口:“这罪名要如何洗?”
“我自有办法,天日尚早,阿,你且再睡会儿。”萧月白从床榻上起得身来,不紧不缓地穿着衣衫,待穿罢了,又吻了下颜的眉心,才出得了门去。
萧月白洗漱过后,询问陆子昭:“子昭,宫中情形如何?”
陆子昭答道:“赵皇后自缢了,宫中已由慕将军搜了几遍,应当不会有赵家余孽了,至于赵家家主赵曦等人已被押入天牢。”
陆子昭方才说罢,却见得骆颍匆匆上前:“萧先生,外头有一孩童求见,自称乃是师远虏师将军的马前卒。”
萧月白一听便知是褚韫,便令骆颍请褚韫进来。
褚韫一身狼狈,仿若方才从泥水潭子里打捞出来似的,他惊慌失措地进得门来,在萧月白三步开外,却是一趔趄,萧月白抬手一扶,他堪堪站稳,面上的雨水不住淌下,头发胡乱黏在面上,瞧来甚是可怜,未及开口,却闻得萧月白道:“师将军之事我已知晓了,褚韫,你勿要忧虑。”
而后萧月白又朝骆颍道:“骆颍,劳你带褚韫下去洗漱。”
褚韫立在原地不肯走,眼巴巴地望着萧月白:“将军他……”
“你若是着凉发热了,师将军他会担心的。”萧月白温言笑道,“褚韫,你且听我的,下去洗漱一番,再喝上一碗姜汤。”
见面前的萧月白从容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