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昭行至萧月白面前,禀告道:“公子,那韩公子醒了。”
行之醒了?颜登时双目清明,他从萧月白身后探出头来,颤着唇问道:“行之当真醒了?”
陆子昭答道:“韩公子当真是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晚上就写了两千多,
第91章转其三
颜顾不得有陆子昭在场,扯过萧月白的一只手,欢欢喜喜地道:“先生,行之醒了,行之醒了。”
萧月白被颜拉着往暗室去,勉力回首朝陆子昭道:“子昭,劳烦你去请大夫过来为韩莳诊脉。”
陆子昭应了一声,话音尚未落地,人却已不见踪影了。
颜扯着萧月白出了饭厅,方定了定神,慢下了脚步来,又松开了萧月白的手。
颜四下环顾,见左右无人,才进了一放置杂物的房间,而后按了下隐在一破旧架几案后头的凸起,这架几案随即自中间分开,往两旁而去,一密道陡然而现,其中一片晦暗,不可视物。
“慢些。”密道俱是石阶,又因长期不见天日,而生了潮意,脚下极易打滑,萧月白怕颜不慎滚落下去,一把扣住了颜的手肘。
“先生……”颜本要直冲下去,被萧月白一轻斥,便委委屈屈地缩在了萧月白身后,又讨好地蹭了下萧月白的后背。
萧月白一手从颜的手肘摸索到颜的手掌,与其十指相扣,一手执着烛台往下而去。
不多时,便有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忽地,一把警惕的声音乍然响起:“是谁?”
正是韩莳的声音,颜心中一喜,应道:“行之,是我。”
须臾之后,萧月白、颜俩人下了最后一阶石阶,面前便是暗室,颜兴冲冲地依次在暗室石门上头的三处凹陷处一点,石门便开了。
颜疾步进得暗室,却只见韩莳被一床厚实的棉被困在了床榻之上,正挣扎不已。
这想必是陆子昭的手笔,不知陆子昭是使了甚么法子,才能将这般厚实的棉被当作了麻绳使用。
韩莳适才听闻了颜的嗓音,尚有些不敢置信,见来人果真是颜,一时间又惊又喜,后又见得颜与萧月白双手交握,不由愤愤地偏过了头去。
颜全无所觉,萧月白却是了然,他故意吻了下颜的额角,才松了颜的手。
颜不舍地抓起萧月白的手,咬了下其中一段指节,方径直走到韩莳床榻前。
颜伸手去解韩莳身上的棉被,一面解,一面问道:“行之,你觉得如何?可有甚么不舒服的么?”
韩莳气闷地摇首道:“我无事。我现下身在何处?”
颜答道:“此处乃是我府邸之下的暗室。”
“我方才一睁眼,便瞧见了一面容不善的黑衣人,还以为自己被绑票了。”韩莳叹息道,“却原来他竟是你府中之人么?”
颜力地将韩莳身上的棉被全数解开,又将棉被在只着了亵衣亵裤的韩莳身上掖好了,才笑道:“行之,你是想逃跑才被绑在床上的罢?”
一旁的萧月白将烛台在桌案上放了,才施施然地行至韩莳床榻前,问道:“韩莳,你现下既神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