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清晰地打在他耳畔“噗通,噗通,噗通……”,他骤然间无所适从,不能动弹一分,只无助地阖上了双目去,羽睫战栗不止。
萧月白见颜这般可爱又可怜的模样,心下生起了要将颜好生欺负一番的心思,遂一手扣住颜的腰身,一手捧着颜的后脑勺,而后垂下首去,覆上了颜的唇瓣。
颜任由萧月白亲吻,无半点抗拒之意,反是以双手紧紧地缠住了萧月白的腰身。
俩人并非初次接吻,却是初次唇齿交缠,颜不知该如何反应,全凭萧月白动作。
俩人吻了片刻,萧月白松开颜,将气喘吁吁的颜抱在怀中,柔声问道:“阿,方才是否觉得不适?”
颜将整张脸埋在萧月白怀中,抬手覆住心口,待吸匀了气,才闷声道:“我也不知是否不适,只是这心脏跳得厉害,且先生一松开我,我便觉着这心里头空落落的。”
“那便是并无不适了。”萧月白垂首吻住了颜生红的耳垂,引诱道,“阿,待你再长大些,我们再做旁的事罢。”
颜一时间羞怯得发不出声响来,良久,才勉强压下羞怯,仰首望住萧月白,他全然不知萧月白所谓的“旁的”究竟为何,故而疑惑地道:“旁的事是甚么?为何要待我再长大些,现下便做不得么?”
萧月白又啄吻了数下颜略略红肿的唇瓣,莞尔笑道:“阿,你年纪尚小,自是做不得。”
说罢,萧月白整理了下颜的衣衫,望住颜,道:“阿,起来罢,你今日的书还未念,题也未做。”
颜瘪瘪嘴,扯了扯萧月白宽大的衣袂,撒娇道:“先生,今日便不念书做题了可好?”
萧月白抚摸着颜毛茸茸的额发,哄道:“你若是乖乖念书做题,我待会儿要厨娘做一碟子豆苗虾茸饺来送予你吃可好?”
“好罢。”颜仰起首来,向萧月白张开手去,同时眨巴着水光盈盈的双目,“那我要先生抱我去书桌旁。”
萧月白以指尖轻轻地弹了下颜的额头,失笑道:“阿,你当真是愈来愈爱撒娇了。”
“先生,你又欺负我。”颜委屈地捂着额头,“我要先生补偿我,一碟子豆苗虾茸饺不够,我还要一碟子八宝镜糕。”
“一碟子八宝镜糕便一碟子八宝镜糕罢。”萧月白将颜打横抱起,还未走出两步,颜忽地抬首吻了下萧月白的唇角,奇道:“先生,你的嘴唇这样红,当真未涂唇脂么?”
萧月白未料到颜会有此问,含笑道:“不如你再试试可能蹭下唇脂来?”
颜依言以唇蹭了蹭,紧接着,又以手指蹭了蹭,果真一点唇脂都未蹭下来,反是使得萧月白的唇瓣在他的磨蹭下,较适才更为嫣红了一些,如同含着一簇甫从绛桃树上采撷下来的花瓣似的。
萧月白堪堪将颜放在书桌前的椅子之上,却乍然听闻颜道:“蹭不下来,先生当真未涂唇脂,不知先生涂了唇脂,会是甚么模样?”
颜说罢,便顿觉自己失言冒犯了萧月白,唇脂原本是女子才用的,这天底下哪里有男子会涂唇脂,自己这番言语不是平白将萧月白比作了女子么?与之前韩莳直指萧月白以色侍人有何差别?
他方要致歉,他面前的萧月白却毫无芥蒂地道:“待你坐上帝位,我便涂唇脂,抹胭脂与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