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如同涂了上好的口脂一般,我被先生吻着,可会将那嫣红蹭一些下来?
萧月白却是早已注意到了韩莳,他故意拖延亲吻的时间,倘若不是颜尚且年幼,他定然要与颜唇齿交缠,而不是这样单纯地贴着唇瓣。
颜自是不懂在亲吻间如何换气,不过片刻,便喘不上气来了。
萧月白松开颜的双唇,将颜揽到怀中,轻轻拍着颜稍显单薄的背脊为他顺气。
“先生……”颜乖巧地伏在萧月白怀中,磨蹭着,面颊与双耳俱是滚烫、生红,特别是那肌肤单薄的耳廓与其下的柔软的耳垂,红得好似能滴下血来。
韩莳实在看不得这情景,只得唤了颜一声:“阿。”
颜乍然听闻韩莳唤他,又仰首吻了下萧月白的脖颈,才从萧月白怀中蹦跳下来,欢喜地疾步到韩莳面前,亲亲热热地唤道:“行之,行之。”
韩莳骤然将颜的面容看了分明,距上次他与颜相见,已过去了约莫一年,这近一年间,颜长大得了不少,面上的圆润褪去了些,眉眼愈加端丽雅致,因适才被萧月白亲吻过的缘故,黝黑的瞳仁水汽泛滥,隐隐有些羞怯,面颊略略生红,这红色蔓延至双耳、脖颈、锁骨,衬得年不过十五的颜,好似又长大了些,已然到了该娶妻的年纪。
韩莳扫了眼姿态娴雅地端坐在一旁,饮着一盏白毫银针的萧月白,心下气闷更盛。
颜自小与他亲近,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阿,你为何会与萧先生接吻,是否是萧先生强迫于你?”
他适才分明瞧见颜在从萧月白怀中出来之前,主动吻了下萧月白,因心存侥幸才有此问。
听得这话,颜一怔,问道:“行之,你是何时进来的?”
韩莳压下恼意,勉强镇定着语气答道:“在你方才与萧先生接吻之时,我便进来了。”
“既是如此……”颜展颜一笑,“行之,你是我亲近之人,你既瞧见了,我便作不隐瞒了。”
说罢,颜走到萧月白面前,牵了萧月白的手。
萧月白放下茶盏,被颜牵到了韩莳面前,而后他听到了自他出生以来最令他心愉悦的一席话:“行之,我喜欢先生,先生也喜欢我;我喜欢与先生接吻,先生也喜欢与我接吻;我喜欢向先生撒娇,先生也十分纵容我;我有些怕黑,喜欢与先生同榻而眠,先生也不嫌弃我黏人;先生还允诺我不娶妻,一生做我的先生;我也允诺先生不娶妻,只要先生一生伴在我身侧;先生样样都好,长得好看,较那倾城国色的牡丹花还要好看,先生有学问,是百年来我芸朝仅有的一个三元及第之人,先生还会将吃食让予我,虽然有时候故意要同我争抢……”
颜抓起萧月白的手指,衔起尾指咬了一口,才道:“但先生爱欺负我,我与先生对弈从来未曾赢过,先生的琴声万分刺耳,险些将天边的飞鸟都惊下来。”
同榻而眠,允诺萧月白不娶妻,莫非俩人已有过云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