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芩一拍地面,愤愤地道:“萧月白,你这是以下欺上,犯了杀头的重罪!”
却原来这女子正是去年的韩贵妃,而今的韩太后,当今陛下颜的生母!全天下最为尊贵的女子。眼下她却像一件无用的货物似的被陆子昭提着。
萧月白失笑道:“韩大公子是现下才知我是以下欺上之人么?这般气愤作甚么?你可莫要忘了,待明日甚至连陛下都要下嫁于我。”
话音落地,萧月白冷声道:“韩老大人、韩大公子火/药藏在何处?引燃之人又是何人?”
萧月白上一瞬还含着笑,一副温软可欺的模样,下一瞬却笑意尽敛,声若冰刺,真真是令人惊惧。
韩芩吓得直要开口招供,突地被韩至清扯了下衣袂,才勉强将升至喉间的供词咽了下去。
萧月白将众人逡巡了一圈,末了,视线落在韩芩面上,道:“韩大公子,我知你是个识时务的,不如便由你来说罢。”
韩芩不答,萧月白亦不催促,良久,萧月白拂袖而去,走了两步,厌恶地道:“这些人实在碍眼得很,子昭,你将他们都杀了罢,用些不寻常的法子,勿要让他们死得太过痛快。”
陆子昭应诺,指了指韩芩道:“公子,我将这韩大公子五马分尸了如何?”
萧月白已走出十步,不耐地道:“随你罢。”
韩芩吓得面无人色,下/体一热,竟溢出了尿液来,他用双手掐住满是铁锈的栅栏,连声道:“我招,我招,那火/药就藏在栖云殿前的栖云池底下!引燃之人是栖云殿的宫女王姝。”
火/药竟藏在栖云池底下,怪不得遍寻不到。
萧月白招来陆子昭,低声嘱咐道:“将他们好生看住,暂且不要伤及他们的性命。”
萧月白出了大理寺,骑马直奔宫中,押下王姝,又唤了一水性过人的侍下水察看。
半盏茶后,那侍上得岸来,一身湿淋淋地禀告道:“水下确实有异物,但因夜深视线不佳,无法确定为何物。”
火/药既在水中,引燃火/药的王姝又已扣押,暂时应当无事了,索性便等到天明罢。
萧月白望了眼天色,朝那侍道:“待天亮,你再下去察看罢。”
四个时辰后,天色大亮,侍又下了水去,确定那物十之八/九便是火/药,萧月白命侍将火/药运上来,侍第三次下了水去,半晌,小心翼翼地抱着火/药上了岸,安放在地面上。
萧月白亲手剥开防水的油纸,直剥到第十五层,才有些微刺鼻的火/药味四窜开去,又剥了五层,火/药味才浓烈起来。
萧月白命人将王姝带来,不久,王姝便被带到了他面前,他扫了眼王姝,道:“韩家要你何时点燃这火/药?”
王姝一见这火/药,便知事情已然败露,她断然是活不成了,吓得即刻伏倒在地。
萧月白复又问道:“韩家要你何时点燃这火/药?”
王姝非但不答,反是有鲜血从王姝唇角淌落下来,血珠子撞击在地面上,“滴答滴答”地作响着。
一侍惊道:“大人,王姝咬舌自尽了。”
萧月白摆摆手道:“安葬了罢,再将这火/药好生处理了。”
火/药既已寻到,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