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么一见谅,兆佳氏就直接和几个面熟的贵女聊起了了。
“不知婶婶的身子如何了?前不久听说着了风寒?”
“劳姐姐惦记了,家母已经无碍了。”
“听说妹妹已经订了婚期了,姐姐在这里恭喜了,那个时候怕是我已经……不知道能不能去参加妹妹的婚事呢。”
“姐姐亦是新婚,还要掌管整个循郡王府,哪敢让姐姐纷扰了心神……”
“……”
“……”
这场面,竟犹如兆佳氏才是主人一般。
不过索卓洛氏也不是个简单的,见到如此场面,脸色都没变化,直接一句问道,“说起来,姐姐婚期日渐临近,前儿个妹妹和家母在珍宝斋挑选首饰,却看到了姐姐进了如意糕铺,妹妹唤了几声可都没回应呢。”
兆佳氏嬉笑的脸色顿时一变,跟着她低笑着的几人声音也低了下来。
紫薇不明的挑眉,一旁的丹苏立马弯腰跟她解释,“格格,那如意糕铺是循郡王爷门下的人开的,只要是有心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了讨好循郡王爷,那里每个月都会做些新花样献上去,三日前恰好是这个日子,哪知送到循郡王府的糕点每次都会被人劫走。”
所以这才逼的永璋忍耐不住,到底是糕点重要,哪怕与遇到讨厌的人也要吃到那糕点?
而不管索卓洛氏是不是提前得知了此事,反正她正好在那如意糕铺的对面,恰巧就看到了永璋才进去不久,兆佳氏就急忙忙的追了进去,结果不久后就被无情的赶了出来。
掌管循郡王府?永璋都这么不待见你了,一个不受宠的嫡福晋又能如何?
好戏正要正式开演,便有守在小门的侍女喊道,“和静格格到!”
在座的人脸色一僵,没想到和静格格会来,而和静,又是谁请来的呢?
爱新觉罗和静,乾隆的第七女,生母令妃魏氏,因为令妃受宠,又是令妃的第一个孩子,乾隆早早的就赐了名字,破了格格们在出嫁时才赐婚赐名的祖例。
什么叫做骄纵?和静今天就骄纵了一把给你瞧瞧!
“芸筝,你这皱着眉头做什么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可是我和静的朋友,谁敢欺负,你告诉我!”
芸筝也就是兆佳氏的名字,一见到和静的到来,芸筝阴沉的脸色立马变得生动阳光起来,“哪儿有什么人敢欺负我?不过是和姐妹们说了会儿话,被呛到了声儿了。”
“这起子奴才贱婢,还不赶快上茶?!”和静一蹙眉,就往一旁的丫环吼道,“这地儿这么远,而且还这么偏,可累着我了。”
说什么远和偏,对于一个鲜少出宫的格格来说,来这么晚不外乎就是看着热闹的街市好奇逗留了,要么就是一路走来的竹林山水想要冒险走走看呗。
和静并不是一个人来的,等索卓洛溪婉招呼着和静坐下并喝了茶水后,和她一同来的人才走了进来。
赏花会上有一条不用跪地请安的规矩,所以和静来了后大家也就是福身道安,等如今晴儿和新月来了后,大家依旧如此。
不过看着新月格格依旧一身白色,在场的众人都不皱眉。
一片春意凌然,花芬四溢,大家都穿着喜庆活跃的亮色,唯有新月格格一人,就算你阿玛额娘都死了,但是你也不能天天这么守孝吧?知道的人明白你是守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要俏一身孝”来勾搭人的呢!
芸筝带着和静一个圈子,溪婉和她的那群身份并不高的女孩又是一个圈子,唯有晴儿和新月格格两人格格不入。
紫薇点了点下巴,很是好奇为什么新月居然能出宫?!
努达海想要抚养新月入住他家自然是不成规矩的,而新月格格因为气晕了皇太后,乾隆却因为政治因素等原因不能惩罚她,只得说新月格格自己愧疚,所以在慈宁宫的佛堂跪抄经书。
其实是扣押了新月格格,不抄完就不让起来不让吃饭。
正好奇呢,就听到新月格格低声问晴儿,“晴儿,你说,谁是努达海的女儿骆琳呢?”
晴儿也很少出宫和八旗贵女们相聚,又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她可同样是异性王爷遗留下来的孤女呢,怎么会知道?想了想,她也知道和静因为今年才十三岁,也是第一次来参加这个赏花宴,而和静又和芸筝相熟,便对着芸筝问道,“这位妹妹,你可知晓谁是喜塔拉家的骆琳格格?”
芸筝对着和静热络,但是倚着她的性子也就和静一人,听到晴儿的问话后只轻撇了一眼骆琳的方向,手指随意的指了指。
新月知道目标后,立马抛弃了晴儿走了过去。
紫薇在假山下边笑了开来,看到新月格格对着骆琳有点讨好的表情,不禁有些怀疑。
这骆琳可是比她就小个两三岁,你这是要勾搭人家她阿玛不是她兄弟啊,你这么讨好人家,骆琳这丫头不会骂死你吧?
紫薇却瞧着,在场的人都知道新月格格和努达海那点破事,新月刚刚过去的时候骆琳还一脸厌弃,但是也不知道新月说了几句什么,骆琳立马一脸好奇的跟她说了起来。
真是个拧不清的丫头!在场心眼通明的人摇头,新月那是要跟你额娘抢夫君呢,你还帮着外人?
这边中院三个女人一台戏,三圈子女人么,这通戏可就有的唱了,而前院小坡上的凉亭里,也坐着三圈男人。
一圈子是永为首的宗室子弟,一圈子是福康安带着皓祥以及半路插进来的和的八旗子弟,还有就是是皓祯带着福尔康、喜塔拉骥远这个不着调时不时抽风的一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