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母族是汉军旗上三旗,自小家里就是以汉女养大的,琴棋书画自是不用说。而纯贵妃性子温和,永的性子就遗传来自纯贵妃,一样的温和,一样的不争。
皇宫的阿哥一出生就和生母隔离,由奶嬷嬷等四十个宫女太监照顾,所以皇子和生母的关系自然亲热不到哪儿去。
但是如果皇子的生母性子温和不争,有着疼爱儿子的母性天性,那就不同了。
纯贵妃生育的二子一女,女儿就不用说了,但是两个儿子的关系确实极好的。
不像是嘉贵妃的儿子,四阿哥和十一阿哥,十一阿哥虽然才八岁,但是却自小好动活泼,自小便与面瘫死板的四阿哥心不和面也不和,这是整个紫禁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儿了,嘉贵妃也不知道为了俩人操碎了多少次心了。
回到正题,说到纯贵妃为什么伤心伤神,自然和永拖不了关系的。
为什么乾隆要大办永的十七岁生辰?永已经成年,生辰又不是满十。
下面的人传来的流言,加上纯贵妃今日病倒后乾隆过来看望时她从乾隆的言语中推测出来的信息,已经再明了不过了。
永踏出宫门槛,回头看了看被白雪掩埋的世界,心里却是紧紧的一揪。
可能,要再会了吧。
这个他成长的世界。
腊月二十五
六贝勒府热闹了一整天,正午时还迎来了乾隆难得的赏赐,虽红了不少人的眼,特别是五贝勒永琪的趾高气扬,但是乾隆如此不同寻常的行为已经有不少人都猜测到了会如何。
所以看着永的神情表面上是恭贺欣喜,但是谁都看得出眼内的掩藏的同情和怜悯。
直到戌时末,永面带温和端正的表情,与身旁的侧福晋送走了来客。
宴会现场自有人拾,永饮酒不少,便拢了拢袖子准备会寝室。
“爷……”
身后的侧福晋有些踌躇,泛红的脸颊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永。
“侧福晋也忙了一整天了,回去歇息吧。”
说罢,便和侧福晋分道而走,如此不留情面的行为让身后婷婷而立的侧福晋只能愤恨的揪着手中的帕子。
永回到寝室,看了看卧室和客厅,却没人影。转身问屋外的守卫。
“人呢?”
守卫恭敬的弯下腰,“回爷的话,刚才传话来说,小姐天一黑便睡着了,方才醒来,现在才来的路上。”
“真是……”永无可奈何的扶额,今日可是他的生辰,不来参加他的寿宴因为各种不方便也就不说了,但是直到宴会结束她都不能早点来等着他么?
“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是,爷,奴才这就去准备。”
护卫转身退下,永回到屋内,喝了热茶暖了暖身子。
一晚上永喝了不少酒,让他庆幸的是还珠格格前几日犯了错被乾隆禁了足,所以永琪今日也是来了片刻便回了宫。
不然,以还珠格格闲不住的性子,怕是今日的寿宴都不能安生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梅花环绕的笺纸上,黑色的字迹都能看得出主人是个温和之人。
紫薇到这封信的时候正是上午起床之时。
可是想着去早了遇到什么人了也不方便,于是还特意蹭了时间,睡了一觉醒来,冬夜寒风凛冽,让她几乎消灭了起床的意志。
可是再怎么不想起床,也不行,今天可是永的生辰,要是真不去的话,说不定等不久他就会亲自来薇园,到时候还不是一样不得安眠。
轿子从六贝勒府的后门进去,一路走到永的寝室外面才停了下来。
紫薇开门走了进去,溜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
还正想着刚才进来的时候护卫不是说永已经在等着了么,一晃神,来人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她。
那脚步轻的,突然的动作还真吓了紫薇一跳。
“看到你进屋就一直跟在你身后呢,结果不是我出来你还发现不了?”
紫薇反驳,“那是因为在你这儿,所以我才降低了警觉!”
永轻沉呵笑了两声,一把抱起紫薇走向大床。
床帘滑落,掩饰了一屋旖旎。
大床咯吱的响,很久很久之后,传来了两人交谈的声音。
“紫薇,我的寿礼呢?”
“你现在……唔啊……不是在索取……么……”紫薇的声音断断续续。
“紫薇本来就是我的,自是不算的!”
紫薇只感觉到愉悦堆积了起来,沉默了片刻沉沦着,永的动作蓦然猛烈了起来。
“嗯啊……慢点!……唔唔……”
“我的寿礼……”沙哑的声音自喉咙深处一字一字的蹦出来。
紫薇反应不及,偏偏就快到高|潮的时候永就停了下来,如此来了几次,紫薇终于受不了了!
“腰带!我的腰带,缠在上面的!”
火热的身躯渐渐远离,紫薇一看,永一副要下床的动作,顿时怒了。
“寿礼就那么重要,你敢下床试试!”
紫薇是被弄得不上不下,这个时候永要真敢退出的话,说不定会暴走抓狂的。
永抱着紫薇的双臀,双眼还恋恋不舍的看着不远处地上的紫薇的腰带,“万一忽悠我怎么办……好想现在就看……”
“我是那种人么!”
又过了许久,紫薇终于将某个持续了很久的人一脚踢下床,“烦死了!你去看去看!今晚别上我的床了!”
“明明是我的床嘛。”永喃喃,快速的从腰带中找出缠绕的东西。
手工自制的黑色长链,中间吊着一块方形的玉佩,中间刻印着俩字,左边是“”字,右边是“薇”字,字迹在小小的心形痕迹中间,俩个字挨得紧紧的。
永欣喜的串回到床上,趴在面向墙壁准备睡觉模样的紫薇的上方,“项链是紫薇亲手做的么?”
紫薇困扰的一巴掌将脖颈上的脑袋扒拉开,将被子盖住了脑袋,偏偏还能听到永一副兴奋的模样说着,“难怪这几天都不来看我,原来是在薇园学习打络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