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言洛溪说这个男人以前是条蛇??
不知道为什么,安莫离的心突然紧紧的揪了起来,下意识将专注的目光死死盯在男人身上,连安莫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寻找着什么。
“谁说人就不能滚了?滚蛋的人类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下方并不知道自己正被人死死盯着看的男人,苦恼的再次将盖在脸上的头发扒拉到一边,没好气的白了言洛溪一眼。
“行,你愿意滚就滚,我不说了还不成吗?但是小弟,你这具肉/身……好像太次了点吧?”看了眼正与不肯乖乖服软的头发做斗争的男人,言洛溪嫌弃的撇了撇嘴,即使他的动作并不高雅,但出现在他的脸上,还是赏心悦目的叫人一阵阵目眩神移。
只是可惜了,在场的两人一个只关心脑袋上的头发为什么不老实,一个压根就没看他,白瞎了他那份风采。
见自己怎么弄也弄不顺头发,男人急了,放下手猛的弯腰,两条长腿唰的一下子成了g形直奔头发而去,想来男人是做蛇习惯打算用‘尾巴’打理头发,但却忘记了他现在是人,于是……
‘咔嘣’轻脆的响声在山洞里回荡,倒在地上的男人疼的汗湿了衣襟脸色煞白。
断了,一定是腰断了……
这是安莫离和言洛溪的统一想法,的安莫离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才好了。
倒是言洛溪,手扶着墙壁这通笑,直笑的打跌。
“我的好弟弟,哥哥真是服了你了,呵呵……我看你还是……当一辈子蛇得了,哈哈哈哈……”不行了,他真的不行了,自家这位二货弟弟真是几千年都不变,永远有让人哭笑不得的本事。
“笑屁笑。”痛劲过去了点,男人终于有力气吼人了,红着眼睛看向毫无同情心的哥哥,眼睛里的羞恼之意不恐怖倒显出了几分可爱来。
当然,这一点男人是绝对看不到的,而看到的言洛溪却只是又一阵大笑。
“笑够了没?笑够了快点弄死我,我好再去找个好一点的肉/身神魂合一,嘶~痛死我了,人类的腰到底不如蛇类的好,才小小弯了一下就断了,太弱,太弱。”一边痛的脸皮直抽抽,一边还要摆出高傲的范儿蔑视着临时找来的肉/身,真不知道这男人是天生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还是心胸豁达海纳百川。
总之男人这份扛痛不丢脸的劲头,很让安莫离佩服,但安莫离却笑不出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概上辈子也是因为男人搞出来的乌龙,言洛溪才会将他‘杀掉’的吧?只是自己太倒霉,偏要躲在这处洞穴里偷偷贪看苏冰澈,这才会无意间成了替罪的凶手。
可是有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被人冤枉的时候,言洛溪不肯站出来说明情况?
“你舍得就这么死掉?不想见见莫离吗?”笑够了,言洛溪斜倚着墙壁歪头,唇角边的弧度优雅而高贵,像朵绽放在天池的莲,暗暗涌动着诱人的芬芳。
男人的脸瞬间就黑了,“莫离是我的,不准你抢。”别以为他不知道言洛溪的小心思,是他先碰见莫离的,凭什么要让给言洛溪?哥哥也不行!
“小弟,你别忘了我们是一体双魂,你的就是我的,在你心动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同样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你颤动,再说了,莫离身上有那个人的血脉传承,即使没有你,只要我与莫离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他还会是我的。”完全不在意男人气愤的目光,言洛溪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噎人。
“什么接触?我才不会让你碰莫离。”男人气急了,他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和言洛溪一体双魂,还好自己在脱离本体时没再傻的和言洛溪一起找出路,不然非得被这家伙气死不可,也就见不到心爱的莫离了。
“我现在碰了,你怎么着吧?莫离的腰很软噢。”似嫌气不死男人似的,言洛溪说着还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嘴唇。
于是一个更气了,另一个却接着存心挑事,洞内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大有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的架式。
呃……如果男人能动的话,早就打起来了。
可两个争锋相对的人都不知道,就在他们唇枪舌剑之时,那位被他们争夺的对像,此时正在他们的头顶上方。
安莫离完全像傻了一般,眼睛眨巴再眨巴,空洞洞的眸子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自打言洛溪问男人想不想见莫离时,安莫离就觉得自己的心底破了处大洞,怎么填都填不满。
他设想过好多种这个男人的身份,比如说他是凌门内某个普通的弟子,又或者只是哪位弟子的家人,在知道男人是夺舍而生时,也只以为他是哪处深山里不小心失去了本体的倒霉妖。
他从没有想到过,这个男人,竟然会是蛇兄。
蛇兄……他怎么可以是蛇兄!
害得自己被逐出凌门的一半真凶竟会是自己今生最为亲近的人,这让安莫离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前生本以为的谋杀,却原来只是场误会。
笑话,自己上辈子悲惨的源头,全他m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