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和顾恺到了天城,t市的销金窟之一,际上来之前他俩已经在外“厮混”一阵,跟周莉莉约的时间那是和周莉莉,不是他俩的全部时间。
今天他俩的穿着打扮都相当具有学生气息,学院风的衣服,就是价格不怎么亲民,顾恺没想给顾光耀知道今天跟周莉莉的约,因此也就没回顾家取车他没留车在学校,要开车还得回自家车库取车。因此俩少爷溜达一圈后,选择了坐出租这样平民的方式到天城。
电梯到达楼层,顾恺让徐阳先出。“t市天城跟b市明光公馆差不多。”
“天城没来过几次,明光去的不少。”徐阳对他笑笑,“灯红酒绿一条龙,大家玩的也都差不多。天城你家有股?”
“百分之三十。”徐阳跟他同时聊着不同话题,他也回着前言后语没有逻辑的话,“看起来不像个沾边的。”,徐阳知道他说的意思,是自己跟灯红酒绿不沾边。尤其是今天徐阳整个人斯文清秀到不行,怎么看都跟花天酒地沾不上半点关系,不过顾恺也清楚,跟看起来像不像没关系,也跟乐不乐意关系不大。
“疯的我也玩过。”两人到了位,徐阳撑着下巴从高楼望出去,触手可及的景色却又确确实实被玻璃隔开,光线刚刚好,刚跟顾恺在这座城市里漫无目的走了两圈,这时候坐下来已经有点懒洋洋了。
“我以前疯玩是做给我爸看的,后来发现他乐见其成,我反而不乐意了。”顾恺本来就是叛逆青年典型代表,他矛盾又激进,不过也因为存在对父亲的一股叛逆劲儿反而让他心底某些东西长直了,顾光耀乐得他多出去跟子弟混,却把顾恺掰了回来。顾光耀的教育很失败,但他俩儿子没成歪脖子树。
“最疯有多疯?”徐阳还挺好奇。顾恺想了想,觉得哪一次都算不上最疯,他不愿作践了自己,也没疯出个违法乱纪来,除去某些丧心病见不得人的玩法,其他玩法哪里的太子爷们都差不多,想来也用不着他跟徐阳多说。
“你这么一问,我倒是觉得自己疯得只有脾气了。”顾恺笑笑,“厮混玩法都差不多,不过我不嫖,其他乐子不说了,有一回差点亲手揍死个小少爷,够疯吧?”
徐阳把视线挪回来,打架这种事他们一般不干:夜夜笙歌的少爷小姐们年纪轻轻亏空身子骨头脆,缺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买凶才比较符合形象特色;注重健身保养有肌肉的公子,一般也不屑亲自动手。若是气头上揍两拳也就罢了,差点出人命,还打的是个纨绔?
“他惹你了?”
顾恺给他毫无疑问的偏袒逗得心情愉悦:“怎么不猜只是我发疯呢?”
“那不是刚才来的路上才有人跟我讲了一路自己的抱负,你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徐阳戏谑地看着他,言下未尽之意是不要自作多情啊顾少爷。顾恺把他戏谑的眼神当菜吃,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厚皮捡起里面可能藏着的那么点糖分吸了当养分。“你知道有的人喝多了就容易口无遮拦这帮人平时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喝高了说到我妈,我也喝高了,直觉就揍回去。要不是顾朝他们拦着我估计真能把他打死。”
家对顾恺来说一直是块逆鳞是块刺,别人拔不得碰不得,就算要捣得鲜血淋漓也得他自己动手。人之初是一张白纸,家庭渲染着最浓重的笔墨,顾恺挣扎着把身上的张牙舞爪的笔墨凑出一幅画,一个孩子,抱着恶意又善意的心思不愿放弃那点人性成长了起来。
这样的顾恺,其实很叫人心疼。
但这个词对如今高高大大的男孩儿来说,合适也不合适。
徐阳瞧着他刚毅的轮廓道:“谢谢你没揍死他。”
顾恺瞧他。
徐阳对他露出一个明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