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楔次子,名徐燕卿。年二十三,为贵妾谢氏所出,今户部尚书谢大人正是他亲舅舅,宁武六年殿试点中探花,也算是年少有为,来日亦最有可能继承徐氏。
幺子徐栖鹤,与你年岁近一些,刚满十七,未曾考取功名。其母为敬国公府华阳郡主,当年因仰慕徐尚书的风采而执意下嫁,同谢氏一样为徐府贵妾。这幺子打娘胎便多病,身子较为孱弱,故在家中也极其受宠。”
老太夫人看我道,“这些事,你该也知道了。那你可知,老身今夜叫你来,是为何事?”
我垂下眼,只将姑姑教我的那套说了一遍。无非是顺从夫家,行事谨慎,只是不管我说了多少,老太夫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敛了敛目,低眉顺目地道:“请太夫人提点。”
老太夫人握着杖子:“这三人,无论哪个,都是人中龙凤。有此夫君三人,是幸,也是不幸。”
“徐家一妻二妾,皆是贵中之贵,撇去楔尻嫡庶之别,这三子无论是谁都有继承徐氏的可能。人说一山无法容二虎,更何况是三子共妻,你周旋在之中,日子怕是极难。”
我抬起眼,揪揪手指,犹豫问:“那晚辈……该怎么做?”
老太夫人说:“身为尻妻,必要明白,无论夫君几人,皆要一一爱之,并非一视同仁,而是你面前是谁,你眼里便只能容他。如此之下,方能制衡。”
这话教我听了有些茫然,请老太夫人明示,她说:“你只稍记得这句话。到了徐家,你看着那三个夫君,日子久了,便知道该怎么做了。”随即长叹了一声,“楔尻相合,本该两两从一而终,可这世间,终究不容如此。”
说罢,她又深深望着我,道:“若今日嫁的是五娘子,老身便不如何忧虑……你只当记住,无论做何事,切记,莫要连累了沈氏。”
老太夫人再说两句,就道声乏了。我回去后,将她的话给想了想,仍未厘清出个头绪来。
这一转眼,便到了我大喜那日。
前一夜,我几乎没合眼,到了寅时,姑姑就带着十几个侍女和嬷嬷进来。大户人家嫁娶颇多讲究,楔尻婚配更是不同于一般。由沐浴净身,到披霞戴冠,每一步都要按照礼制,先是未出嫁的少女替我洁净身子,将里外多余的毛发除去,只余耻处一些,之后披上单衣。那件蚕衣薄如蝉翼,披在身上,形若丝无。接着,自是要梳妆打扮。
男子不适浓妆,她们便只替我画眉,同时,一侍女端着一个玉盘过来。姑姑将红布揭开,见一光滑玉势摆着。那物约摸六寸长,粗径如小儿手腕。此乃古制,据说尻出嫁前阴户极窄,不利行房,故要含着此物,新婚之夜再让新夫解去,也是要让楔夫知道,尻妻产道位在何处,以便成结。
姑姑说:“这是徐氏送来的,可是上等的暖玉。”为我上妆的侍女并未停手,姑姑将那器物埋于我体内之时,我正用力抿着胭纸,那玉势直深入窍,比先前含过的都还要粗长。只这一遭,便害我冷汗涔涔。
侍女将我嘴里胭纸拿去,就看铜镜中的人,眉眼似画,红唇如艳,一时之间我竟有些想不出自己最初的模样来。
姑姑拿出绢子替我细细地擦了擦汗,细声细语说:“四哥儿这样要受不住的话,那往后的日子,可不被那三个如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