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痛苦的呻吟声刺激着佟西言的耳膜,他看她在他怀里缩成一团,痛哭流涕,不住的叫:“孩子,我的孩子……”厚厚的呢群下摆早已被血染红。
刑墨雷冲他吼:“别愣着!叫救护车!”
佟西言木木说:“叫过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柳青的目光好像不单单是快要失去孩子的绝望,这目光让他不寒而栗。
刑墨雷并没有多加理会他们fù_nǚ,很快就抱着柳青上车去往医院了。
佟西言犹豫着要不要跟去,但是女儿已经受了惊吓,窝在他怀里惶恐的叫:“爸爸……”
他拍拍她的背,抱得更紧了些,还是决定先回家。
回家安置了女儿,他前思后想睡不踏实,不好在这个时候打刑墨雷电话,索性又爬起来去医院看情况。
急诊没人,一问,说已经住入院了,就住肿瘤外科的高级病房。
佟西言谨慎问小护士:“她的孩子呢?”
小护士说:“孩子?哦,妇产科主任来刮过宫了,孩子流掉了。”
佟西言心跳猛烈,血气直往脸上涌,到了科室一看,都是快深夜了,还热热闹闹的,柳文浩在那里放肆的叫,几个保安吃力的维持秩序,也有其他房间的病人家属出来抗议,走廊吵得像菜场。
梁悦坐在护士站喝水,睡眼惺忪,见他来了,打着哈欠招呼说:“来,坐会儿。”
佟西言说:“怎么把你也叫来了?”
梁悦无奈说:“你以为我愿意,老孙头陪着我值班,我不过来他又要上我爸床前哭,一天哭三次,烦死了。”
“……柳青怎么样了?”
“一点软组织挫伤。”
孙副拿了个档案袋过来,递给梁悦:“是不是这个?”
梁悦点了个头,站起来说:“行了。”
“是什么?”佟西言敏感的多问了一句。
梁悦说:“这老家伙,活这么大年纪了这点经络没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玩过来的,是不是他那一代的人都比较老实?这是dna鉴定报告,柳青肚子里那个,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佟西言惊讶之余一把拉住了他:“等等!”
梁悦跟孙副一同看他。
佟西言说:“我去把他叫过来。”别给油锅里滴水。
刑墨雷在听到这一真相后,眉毛都没有抬一下:“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佟西言有种暴力冲动。
“怎么会没有意义。”孙副说:“你看看柳文浩。”
刑墨雷叹了口气,说:“小姑娘认真读书到大学毕业,找份好工作,刚要开始走自己的人生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