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几个两百万?这样的判决,你叫我说什么。”
荀晓东说:“很抱歉我是真的尽了力……”
梁宰平一摆手说:“准备上诉吧。”
荀晓东点了个头,临走忍不住好奇问:“您跟刑主任,是过命兄弟?”梁宰平的动机,实在是叫人琢磨不透。什么交情会这样竭尽全力,就算手下重臣,就算是惜才,可他所了解的梁宰平不是个会做亏本生意的人,刑墨雷这次就算是不坐牢,欠的这笔钱,做到退休都已经还不清了,二审还要耗多少,还是未知数。
梁宰平没回答,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站起来:“你再去,安排佟西言见见,先稳稳他的心,其它的事,我亲自去。还是,不能偷这个懒啊。”
荀晓东觉得这个男人这一年老了,从前无论什么时候见了他,都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乐观开朗,处变不惊,这个年纪的男人,风度本来就比长相更显魅力。那时哪个见了他们父子俩不感叹不羡慕,可现在,谁都轻易看得出来,梁宰平各方面状态都欠佳,真正是年近半百的人了。毕竟受了那么大的创伤,能恢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什么?!”陈若差点没跳起来,扑过去要抓男人的领子。
男人立刻出声提醒:“时速一百,想死就试试。”
扭头看前面飞驰而过的风景,陈若才不甘心的回手,忿忿说:“你有种!”
男人说:“才判了两年,你还不满意?总不能无罪释放他。”
陈若双臂抱拳,说:“无罪怎么了,又没有直接被告!判他无罪,谁有意见?”
男人冷笑,说:“叫你读书你要逃学,你当法律是个摆设?”
陈若哼了一声,说:“书呢,我是没你念的多,所以我没本事做一名合格的衣冠禽兽,不过光脚不怕穿鞋,既然你说法律不是摆着看的,我倒挺愿意陪你一起看看堂堂国家高级干部……”
“到了。”男人没等他说完,自顾自开门下车。
陈若念了声操,从另一边出去,扶着车门抬头看面前的房子,不算很大,是非常大,果然郊区的地皮比较便宜吗?
陈若叫住了开门的男人:“喂,要干嘛?”
男人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人给你道歉?”
陈若说:“那也没必要见你家长吧?”
男人扭头看他,说:“你就从来没有去打听过?爸爸仍然留在你那里。”
陈若说:“别套近乎,你爸是你爸,我爸早投胎不知道多少回了。”
男人嗤笑:“现在还纠结这个,你要幼稚到什么时候。”
小保姆机灵的接了男人的包,好奇的看着客人一眼,本分的立在一边垂了头。
“太太呢?”
“在楼上。”
“请她下来。”
“不用了。”楼梯上慢慢走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气质相貌不俗,只是面上的表情,冷得像个石膏像。
陈若咧嘴一笑:“好久不见啊嫂子。”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突然冷哼了一声,问男人:“你带这杂种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