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猛袭上来,没有力气和勇气思考,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的感官神经都比平时敏感了几倍,太过激烈的感受,使他忘却了所有,如堕深渊,无法再顾及其它……
12
再醒来已近晌午,病房里不见刑墨雷,想起早上他有大手术,了然。
昨晚到最后也还是没能做成,他低估了刑墨雷,即使看起来已经完全沉迷,在为自己咬以后,他竟然还可以果断的翻被子下床去洗手间,那证明他一直都头脑清醒。全身上下几乎都被他吻遍了,拉开衣领,身上果然留了不少斑点,不过自己也不赖,他今天一定会因此备受瞩目,因为脖颈醒目的位置上留的那个牙印。那是自己实在气不过他从洗手间出来以后的一脸平静,扑过去咬的。刑墨雷没反抗,只是抱住了,稳了稳,好让两个人都不至于掉下窄小的病床。当时太生气了以致没顾及轻重,就听得他“嘶”的一下吸了口冷气,尝到嘴里的一点血腥味,才知道自己咬重了。即使那样,得到的惩罚也只是臀部挨了重重一巴掌,以及额头一记催眠性质的吻。
想到刑墨雷黑着脸的样子,佟西言心情舒畅了不少。
打了电话给家人,母亲风风火火来看,心疼埋怨了半天,回家煲骨头汤。
佟西言难得清闲,干脆闭上眼睛继续睡。
早交班时刑主任的脾气格外的大,骂得人大气也不敢出,偷偷瞄他脖子上那个醒目的牙印,所有人都暗自猜测是不是昨晚欲求不满的结果。只有护士长,在看到那个印记,惊掉了手里的病例卡贴。依她对刑墨雷比别人更深的了解,这个男人极其不喜欢床伴儿撒泼,咬得这么深,可见得是得到他的纵容的,那能是谁有这个特权?
“咦,佟医生怎么没来上班啊?”有人疑问。
刑墨雷狠狠一瞥:“管好自己的事去!”
护士长站在一边,刚想问这个,见这态度,赶紧咽回去了。听着刑墨雷这话,大概也猜得到佟西言没来上班的内情他早知晓,没有多问,给他递过去一个小贴敷,指了指脖子上的印子,说:“一会儿还查房呢。”病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刑墨雷一言不发,接过贴敷盖住了牙印。
让刑墨雷脸黑的是梁宰平。在手术室走廊遇到,梁宰平只瞟了一眼那贴敷就心领神会的笑了:“昨晚睡得不错?”虽然笑容还没有完全展开就被臂弯里的儿子踢了回去父子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
“放开我!”梁悦挣扎怒吼,全无教养。
“别闹。”平静无波的语气震得住全院千把号职工却独独震不住怀里的混世魔王,梁宰平仍然是一味的纵容,对刑墨雷点个头,抱着儿子出去了。
13
消息从骨科走漏,探视的人一拨接一拨的来,人缘好到连不相干的医技科室后勤部门都有人来看望,佟西言不得不打起神来一一应付。只是等到病房里鲜花水果篮放不下了,也没见刑墨雷再出现。
他不好问,也不想问。稍觉出点温暖的心慢慢冷回了从前,是了,他又踩了他的底线了,刑墨雷的顽固谁也别想撼动。
隔了快一个礼拜,一天晚上,来了个意外之客陈若。
陈若举了好大一束红玫瑰招摇过市,大刺刺走进佟西言的病房:“操,这年头做个医生都要卖命啊?”
佟西言被花吓了一跳,看清楚花后面的人,有些惊讶:“陈老板?!”
“拿我当外人不是。”
佟西言笑了笑。
“我说,你师父这回泡上的这个妞正点啊,面上看挺文静,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有敢咬他的女人,够狂野!”陈若不客气把花往桌上一甩,自己倒了杯水喝,说:“听说还是你们医院的医生?操,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没等佟西言说话,他自己先乐了,改口说:“也对,你这棵窝边草,他还真就没舍得吃。”
佟西言心里一沉,口气不严肃了许多:“陈老板,玩笑不好乱开。”
陈若扫了一眼关紧的门,自打嘴巴,说:“得,该打。”
佟西言转了话题问:“生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