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靠在浴桶上,看见冬奴才笑了出来,问:“又跑出去了一整天,外头就那么好玩?”
冬奴点点头,说:“反正比闷在屋里头强。”
石坚笑了出来,胳膊架在浴桶上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冬奴站在原地不肯动,石坚只好压低了语气说:“我洗澡不习惯有人伺候,你帮姐夫搓搓背吧?”
“我不搓。”笑话,他燕来是什么人,给人搓背这种低贱的事情,他才不干呢。他是石府里的舅少爷,又不是买回来的小奴才:“你想找人搓背,你们府里不大把大把的人,干嘛要使唤我?”
石坚叹了口气,看着他说:“……我也有我的苦衷。”
冬奴一听抬眼看了过去:“什么苦衷?”
男人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的,光闪闪,似乎在用目光描摹他脸庞的轮廓,声音不疾不徐的,仿佛一种无声的诱惑一般,缓缓的说:“我很多年前,受一个人的点拨,一直修身养性,洗澡的时候有人伺候,我怕我会把持不住。这也是为什么我院子里除了李管家,不留一个下人伺候的缘故。”
冬奴隐隐听出他话里头的意思,只是不能够相信:“修身……养性?”
“不挂你信不信,我这几年从没有真正地……跟人上床。”
水珠子从男人被热气熏的有些发红的脖颈上顺着肩膀滑下来,流过清晰结实的肌理,最终消失在白色的水汽里面。冬奴脑子里懵懵的,好像那热气也熏到了他的脑袋上,他突然发现原来他一直不曾看透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无欲不欢,甚至连自己的小舅子都不放过的人,这样的人,就算不花心,至少也应该喜欢流连花丛,有几个供他泄欲的小妾情人:“为……为什么?”
他呆呆的问:“为什么……不跟人睡觉?”
“你相信我的话?”
这倒让石坚吃了一惊,他老早就想向冬奴摊牌了,觉得那样至少可以挽回一些印象,冬奴在心底深处将他看成色情狂一样的人物,他并非不知道,也并非不想改善,只是觉得他僵着么荒谬的事情说出来,冬奴压根就不会相信,谁会相信一个正值壮年的大都督,随便挥一挥手就有大把美女脱光了衣裳往床上钻的男人,只为了一个术士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