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只说了一句，“嗯，我知道的。”

莫离刚要松口气，乔羽商接着又问：“那特意安排我的值班，隐瞒王爷的变化，是为了什么？”

莫离早料到了会被问这个问题的样子，没有表现特别惊讶，却也似乎没打算回答，就坐在乔羽商旁边，沉默地探着他的脉。

乔羽商说：“我不懂。你不是最希望让我看到王爷变了吗？”不然怎么三番两次让他看王爷怀抱美人？

“你觉得呢？”莫离反问？

乔羽商说：“我知道你喜欢作弄我，可你了那么大劲瞒着我、看着我被你蒙蔽还爱得死去活来的就很有快感吗？”

说真的，他不是很懂莫离的口味。

莫离听了他的话，轻笑的声音闷闷地从面具后传来，听着却像是苦笑。

“你要这么觉得，那就是好了。”莫离觉得委屈，可又堵着气不愿说明。

乔羽商皱眉：“是与不是，我要知道真相。”

知道又怎样？知道了你就放弃嘉恒来爱我了吗？莫离一点都不觉得让他知道真相有什么好处，反而会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可怜的痴汉，似乎要没有尊严地求着他施舍爱情。

“真是看不下去了！你老实说你是为了他会死吗？”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

二人转过头，蓝色面具的男人从树上窜下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莫离问。

袭秋说：“在你问这老男人认不认识石悦文的时候我就来了。你居然没发现我，真是一遇到他的事情你就变得格外蠢。”

莫离不理会他的嘲讽，问他正事：“石悦文呢？”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我想办法引开他了。不过他也不是很坚持要找到这个男人的样子，应该是还有事要办。”

莫离和乔羽商都松了一口气。

乔羽商便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问：“袭大人，你刚才说他是为了我才隐瞒王爷的事，此话怎讲？”

袭秋立刻说道：“莫离觉得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两年前就没救了呗。”

乔羽商呆了呆。

……两年前？

莫离根本来不及捂住袭秋那张快嘴，只能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袭秋摊手：“不能怪我，我看够了你瞎折腾的样子，你坦白一次会死吗？”

莫离又是无奈又是无措。

乔羽商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莫离无言半晌，最后叹息道：“我若说，王爷从两年前起，便是现在的样子呢？”

乔羽商猛地扭过头来，像是要把脖子拧断了。

“你若一开始知道，还会爱他吗？你那时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若没了这个神支柱，你活得下来吗？”

乔羽商被这一串问题问得哑然。

那时……

他确实没了什么活下来的心思了。身受重伤是其次，心死才是最可怕的。

可嘉恒一句话就能让他仿若重生。他明亮的眼睛仿佛带着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力量，将他从深渊泥潭中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