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崖也不是故意针对她,见她没有之前那不舒服的做派,对她也温和了些,让她把东西带走,明日要要多注意云云,嘱咐了两句。
待他关了门再回头的时候,就见宫鲤偷瞄了他一眼,然后重新摆了下姿势,端端正正的开始打坐。
今日,一魂归体,经脉在流转的过程中又厚重了些,而且也能感觉丹田处的内里正在快速的聚集力量,唯一不足的地方便是两边的身子有些不对称,很显然就是左边的气息在行进中更为顺畅,每每到了右边就会迟缓。
果然还是得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个时候魂魄大抵就全了吧。
她放空思绪,试着将内劲聚集在左手上,然后并拢双指学着墨崖他们的样子,冲着前方一指。
正在床边凝神打坐的墨崖,忽然感觉一道很凌厉的气息冲他过来,抬手便是一挡,然后翻身而起立在榻边,有些惊异的看着闭着眼伸着手指嘴角还带笑的宫鲤。
“怎么?大半夜是要谋杀亲夫么?”
“谋杀……亲夫?”
霍然睁开眼,对上墨崖高挑起来的眉角,和眼神示意的方向。茫然看去才发现,自己手指的方向正是榻上墨崖坐的地方,而且中间的桌子如今上面有一道锋利的痕迹。
她站起身,伸手在上面点了点,就见那桌子瞬间分崩离析,从中间分成两半。
“我这么厉害么?就一招?”
“嗯,很厉害,一出手就砍了一张桌子。”
宫鲤兴高采烈的围着桌子转了几圈,追问了几句自己的天资,在得到墨崖的称赞之后,更是喜不自持。
“你以后若是有空可以教我几个基本的咒语,这样我下次见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能……”
忽然想起之前墨崖曾经告诫自己不要随便在人前用咒,本来打算要问阿七学的,这几天没见,加上之前又得意忘形,所以就脱口而出。
倒是墨崖想了想之后,点了头。
他自有考量,与其让她胡乱的学一些别人的咒法,还不如从基本的学起,待到她身份明朗,正好可以解除些更高深的,那时候既不会引人注目,也不会因为控制不住出乱子。
“待你那天可以一招劈开一颗合抱的大树,我便教你。”
激将法对于那种初生牛犊来说最是管用,宫鲤想都没想合抱的树究竟有多粗就迷失在了自信之中。
第二日也不知道墨崖时怎么解释,好好的桌子变的欺凌八落,倒是前来拾的仆从笑的有些奇怪,还连连说不妨事,末了送来一张又大了一圈的红木桌子,比之前的也重了许多,上面铺着缠枝牡丹的绸缎面桌布,倒是让宫鲤有些不好意思在上面用饭了。
“真是有钱的地方,墨崖你看看这桌子,我和爷爷之前去给镇子上一个富绅看诊,他们家这个质地的屏风据说要上万两,真是不明白这么块儿木头这般贵,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咳咳”
随着墨崖的咳嗽,门口传来那去而复返的仆从声音,“这桌子是南海一种极为难得的树,好几百年才能成这么一株,这可是整一块木料,上万两,也算不上暴殄天物……”
“哦,那个我见这么好的桌子,都不好意思在上面吃饭了,没别的意思……”
那仆从,将手里一套洁白的茶具放到旁边小机上,笑着说“其实不吃茶也无事,反正这桌子结实……”
“哈……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