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连墙壁都不安起来,血腥气让那魂幡涌动的更厉害,从墙壁里面也伸出了爪子,被小呆一刀下去都砍掉,啪啪的掉在地上成了白骨。
宫鲤一边跑一边流血,人轻飘飘的有些脚步粘地的晕眩,地上那条窄道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要活了一样,她听着山鬼在上面大喊她的名字,可是自己压根就没什么力去回应。
小呆已经被铺天盖地的黑气团团裹住,在里面左冲右突。
宫鲤一手拿着短刀一手拿着白练,已经毫无章法,看到什么就用力的砍。
“你是什么人,敢擅自闯进来。”
“我是你大爷!”宫鲤也不知道自己气极之下到底骂了什么,只是觉得骂一句出去瞬间就心情舒爽了不少,正待从脑子里在搜索一些在街头上听到的骂街话,就被一个冷冷的声音给呵斥住。
“给我闭嘴!”
“墨崖?”
宫鲤一听似墨崖从天而降,心里顿时觉得有了底,白练被他舞的虎虎生威,把那只黑漆漆的鸟,打的吱哇乱叫。
墨崖的出现无疑是短暂的扭转了战局,之前来对付她的东西还只是小儿科,随着墨崖的加入似乎是惊动了什么大人物,整个深坑都地动山摇,中间那铁轴里面想起了齿轮的声音,然后就从那些幡的后面密密麻麻的射出了许多的银针,这边的人躲闪不及都被刺中,普通普通的额掉进了下面的血浆河里。
墨崖把黑雾凝聚成一个屏障抵挡住了银针一样的东西,拉着宫鲤迅速的往直前他们进来的地方飞去。
山鬼等着很着急,见宫鲤被一个黑衣人带着跑过来,二话没说就启动了咒语,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身后呼啸而至的银针和黑鸟的利爪还是把墨崖的袖子给抓下去一截,露出了里面同样黑色的里衣。
“这般厉害,连你的衣服都能抓下来……咳,真厉害。”
宫鲤躲闪的不敢看墨崖阴沉的眼睛,在他的眼睛里是自己狼狈的模样,配灌灌抓成鸟窝一样的头发披散着,身上到处是被挠伤的血迹,衣服基本都成了破布条。
她耷拉着头,听着墨崖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特别认真的问她:“你怎么这么能惹是生非,一会儿不看着你,就能把自己送到那些危险之中,你就这么想死么?”
“什么叫惹是生非,这能怪我吗?”
“呵,你有理,那你说怪谁?”
墨崖倒是笑了,一手按着她的头顶,凉凉的看着她的眼睛。
“当然是怪你,是谁说让我靠着的,可是你看看,每次我不到生死存亡之际,你都不出现。我说再找个其他靠山,你又说不行,看现在好了吧,我又剩下了半条命,哎呦,这疼……”
一边说着一边耷拉着嘴角,一会儿揉肚子,一会儿指胳膊,那双黑圆的眼睛里除了控诉,居然找不到一丝丝悔改。
叹了口气,将她拉到跟前,咽下了嘴边的训斥,无奈的笑了一下,“对,怪我。”
旁边的山鬼一直站在后面,见他们总算是打情骂俏,至少在她的眼中是这么回事。然后蹭到了他们跟前,对着墨崖施了一礼。
“令主,这青丘山被官家私占,里面据了人的魂魄,用怨气将整座山都围了起来,我们这些世世代代居住在山上的怪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
“那你把她带进去干什么。”
山鬼低着头,身上被寒气压制着直不起腰来。额头上除了密实的冷汗,怪不得人人都说这令主阴阳怪气,这不是说翻脸就翻脸吗?
刚刚还是四月晴天转眼功夫就能十月风雪,心里暗道我带她进去不就是看着她能进了这鬼林还安然无恙,或许能帮他们一次呢。谁曾想除了意外,还牵连出这么一位令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