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呢!”
阿七见宫鲤将手里的白练甩的啪啪响,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往地上散了一些,然后那些细小的粉末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把凡是有血的地方都清除了,一会儿工夫就没了踪影,然后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青草香气。
随后他走到门前,把手附在上面念了句咒语,就见一股无形的力量忽然消散了一般,门咔哒一下开了。
“没事了,你休息吧,之后那些东西不回来了。”
“是不是她们?”
宫鲤看着阿七的手,眼睛看向对面,轻轻的问。
“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但是在这之前你不要擅自行动,就是我现在也有很多身不由己,这里还属于别人的势力。”
严柏卿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身后无奈的对着宫鲤解释。
宫鲤回视线,转头看了他一眼,垂下头想了想,然后起了寒刀冲他点点头。如果连严柏卿都不得不礼让三分,那么自己这样一个没权没势的升斗小民又何必自讨苦吃。
今天敢放一些鬼怪进来,明天就敢把自己扔到荒山野林,墨崖不在,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晚上就那么隔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墙睡了一觉,宫鲤早上撩起了裤腿还看到一圈紫黑的印记。
“最毒妇人心,这笔账先记下!”
盖住那圈黑印子,宫鲤了一下自己便迈着大步往大厅走去,热腾腾的包子吃了整整三个,又连喝了两碗白粥,那两姐妹才施施然的下了楼。
她们神色不好看,再看到宫鲤好端端的坐在那里鼓着腮帮子吃的欢实,更是面色僵硬。
云初到底是城府深,笑着坐在宫鲤身边,轻声细语的问了她睡得怎样。“很好啊,神清气爽,昨天还梦见了和两个老妖妇打架,舒经活骨,好的不能再好!”
说完也不理会两人的神情,扔下碗筷就朝外面走去。
等了没有多久,就见严柏卿走了出来,车马已经都准备好,宫鲤一撩帘子坐了进去。
“宫姑娘和男子同乘一车不合适,就和我们姐妹一同乘车吧,我们互相也有个照应,路上聊聊天解闷,好不好?”
宫鲤冷笑了两声,这还安排上她了,当下一撩帘子。“不好,我不爱聊天,柏卿哥哥我们快走吧,不然晚上要睡深山老林。”
严柏卿回头看着她笑了一下,和那姐妹两拱拱手便上了车。
宫鲤就直直的和那云初对视,她的眼睛黑亮又大又圆,眼尾向上瞧着,面无表情的时候还挺有架势。
只见那云初率先移开了眼,然后又阴沉沉的对她笑了一下。
宫鲤刷的一下拉下帘子,都想着如何谋害人性命了,还能若无其事的当什么朋友,真是可笑之极。
“你倒是脾气见长。”
严柏卿看她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看着前面,面沉如水,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在刘知南记忆中那个永远一副笑眯眯样子的宫鲤,这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的眼睛里也没了当时的天真纯粹,多了锋利的棱角。
这一切凌厉仿佛从墨崖身上沾染而来,那么冷冰冰的看着别人的阴暗心思。
一路上宫鲤都没怎么开口,没了天香嘻嘻哈哈的活络气氛,宫鲤也没了心思玩闹。
严柏卿的侍卫传来信件,说是已经到了古水镇,他们正在和知县商谈,等着黄曦派人来汇合再去找夭桃。
后面有天香写的几句话,她知晓轻重,会和侍卫商议后再去行动,让宫鲤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