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影子果然挣扎了一下站起身来,它撕扯着身上的红线,生气的大吼。
“都是你的错,不怪我,谁让你把他带走的,我就要告诉族人让你们没法在一起,哈哈!”
声音戛然而止,红线再次缠上了它的喉咙,让它发不出声音来。
“宫鲤你快走,快离开这儿。”
宫鲤猛然回头,见武婶的魂魄焦急的看着自己,在那黑雾又一次凝固起了力量冲向自己的时候,武婶奋力的挡在了她的前面。
“武婶!”
“快走!”
那黑雾冲进了武婶的魂魄,把她冲成了一个透明色。宫鲤拿出短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脑子清凉了一瞬,她也不管武婶朝她摇头,愣是一下子跑到她的身前,伸出手臂紧紧的把武婶抱在了怀里。
那扑过来的魂魄争先恐后的穿进了宫鲤的体内,她就好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忽然之间全身都有些异样,耳边和脑海里显现出很多画面,那些温馨的生活,那些残酷的杀戮。
“不可能……你怎么会祭灵。”
那黑影子周围的黑雾消散了开,露出中间它的样子,它原来是她。这是一个面容枯槁的女子,她的黑发缠到了脚跟,她极瘦,一双大大的眼睛几乎占满了整张脸。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抱着武婶的宫鲤,先是狂笑后来又是恨急。
“我就知道是你,假惺惺,永远一副菩萨心肠,有本事你替她死。”
宫鲤没去理会她疯言疯语,抱着怀里几近透明的武婶,轻轻摇晃。
“武婶你有没有事。”
“终于见到我的小宫鲤了,武婶没事,武家人生生世世都会在这里,魂散了也会散到这个地方,哪儿也不去。”
“她是什么?”
“木雅的怨气,只是都百年过去了,她还是放不下。”
宫鲤不知道谁是木雅,只是她看自己的眼睛里盛满了恨意。
她魂魄里的孩子不过是七八岁的模样,怎么会成为她口中勾引人的人,寻仇也该找对了对象才是。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的味道,我生生世世都记得真切,你把他抢走了为什么不珍惜,让他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连族里的祖坟都入不得,我要你给她陪葬……”
之间她越说越激动,七窍汩汩的冒着黑水,最后一声竟然好似野猫的嚎叫,尖利而阴森。
木雅操纵着四周的黑气,念着什么咒,旁边的坟墓里面就发出了破土而出的声音,她的脚忽然被一只白骨抓住,用力的往里面拖。
宫鲤一手抱着武婶,一手用白练狠狠的抽在了那截骨头上面,咔嚓一声,骨头断裂,但是那只断手却牢牢的抓在了她的脚踝上。
“小宫鲤,你快念驱鬼咒,木雅正在召唤亡灵,她在操纵死尸。”
“我不会啊,这个疯婆子,怎么见人就杀。”一边骂一边用力的抽着扑过来的东西。
宫鲤把武婶放在一座墓碑旁边让她靠着,自己则回身胡乱的抽着往她这边扑的尸体,大多数都白骨皑皑,摇晃着用力的掐着她的腿不放,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