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伸出来的手还没碰到门,就见宫鲤又圆又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他似乎看到了瞳孔里面印出来的两团明月。
宫鲤一手抓着门框一边盯着阿七,见他有些愕然,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急切,忙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还有半个时辰就午夜了,姑娘和令主可以和我过去了。”
“原来如此,那我拾一下,咱们就走吧。”宫鲤也不知道自己要拾什么,她退回屋里绕着端坐着的墨崖走了两圈,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然后到他的面前站定。
“墨崖,炼魂疼吗?危险吗?有没有什么后遗之症?我会不会之后就不记得你了……”宫鲤手指搅在一起,念念叨叨的询问着墨崖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情,她最害怕的是灵魂里的东西将自己吞噬掉。
“不会,炼魂是把你的魂魄融合,过程会幸苦但是忍过前面的半个时辰就好。”
“好。”
这一次,他们依然站到了之前的那山洞门口,族长、长老们还有武老夫人以及穿着黑袍的祭司。
跟在众人身后,宫鲤看到了山洞两侧的东西,不像是神女溶洞两侧的恐怖雕刻,也不是墓道里面的阴森恐怖。
这里面的两侧画着美的壁画,很日常的画面,出行、耕种、宴饮、打猎……从外面往里走,一路上就是从最开始的武家人建立到现在的武家人的生活。
他们在一个大石门面前停下,族长将手里的权杖伸到一旁的火上,权杖的顶端瞬间冒起了蓝色的火焰。
族长拿着权杖转身又点燃了其它长老们的手里拿着的火把,他们将手指咬破,滴在了火焰上。
很奇异,那些火苗便像活了一般,从火把上飞了起来,飞到了大石门中央一个圆形的槽内,那个凹槽被点着了以后,沿着是门上的经络四散开来,变成一副看起来像是神龙的图腾。
火种最后聚集到了龙眼睛的地方,随着那两团火焰燃烧起来,大门应声而开。
门内涌出一团黑沉沉的雾气,墨崖卷起了衣袖将宫鲤包裹起来,宫鲤眼前一片黑暗,干脆闭上眼立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族长他们又吟诵起了咒语,那些古怪的词来来回回的有十几遍的时候,墨崖才放下了衣袖。
宫鲤看到大开的石门前面站着一个佝偻的人影,他缩在一个大袍子里面,正在与族长交涉,随后就见族长回身指了她一下,然后那个人就看了过来,宫鲤努力的看过去,却见他的帽兜下是一团翻滚的黑雾。
“前面那是谁?”
“应该是武家的祖辈,祭台的守门人。”
“那他是人是鬼……”那个黑袍老者,打量了宫鲤一会儿,点了一下头,就消失在了原地,族长有用权杖敲了地面三下,就见弥漫着的黑雾迅速的凝聚到一起,飞回到了门内。
“也是人也是鬼。”
“你们这些同道中人说话就不能直接一点吗?人就是人,鬼就是鬼!”
“没有肉体,只用灵魂与他留下的作为人时候的意念支撑起来,生生世世就守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大石门内。”
墨崖冷笑了一声,看着前面的大门低低的说着,宫鲤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特别的感同身受,就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小声交谈着,进入石门的时候宫鲤还是下意识的抓住了墨崖的袖口。
石门内的温度比外面低了百倍不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