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瞬间就像放下了千斤重鼎一般轻松了许多,抬步跟了上去。
大概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他们走到了一个石柱林立的地方,然后宫鲤停住了脚步。从刚刚开始她就感觉不对劲,这条路和神女溶洞结构一模一样,这片石林就是当时她看到白骨的地方。
但是她们分明不是从那个入口进去的……
再往前走还有雕刻着恐怖人像的石壁,然后就是……那个味道。
空气里这股味道,太熟悉了。那琉璃千叶莲的水池,搅拌着白骨和血肉的地方。只是这里已经没了那股血腥味还是完完全全的变成甜腻的香味。
里面寒光一闪,老和尚大喊一声不好,然后推开小沙弥快速的往前跑去。宫鲤猛然反应过来,只看到老和尚的一个背影。急忙追上去,却听着里面想起了一声惨叫。
“方丈出事了。”那几小沙弥慌乱的往前冲,他们赶到一个溶洞,就往进去跑,一边大喊着“师父……”宫鲤和黄曦等人却被里面的味道熏得倒仰,好容易换了一口气。跑进去后,却停在了门边。
那时的宫鲤怎么也想不到,造化会如此弄人。
里面有着一个巨大的石井,里面哗啦哗啦的翻滚着,满满的都是血有时候溢出来一些,立马就凝固在了井沿上……所以周边凹凸不平的扒着厚厚的黑蜡,。
另一头连着的是一个大池子,里面不意外的种着满池子荷花,诡异的娇俏。水井里的声音停下来后,从里面就喷出一股粘稠的东西,里面夹杂着人的骷髅头、脚趾……
宫鲤从未如此痛恨自己这双眼神太好的眼睛。他们顺着一条石渠流到了莲花池。里面的荷花便是一阵晃动。
周围的墙上画着诡异的图案,但是并不陌生,因为这个爷爷之前在铁屋就画过。
而里面台子上的三个人,才是让她差点崩溃的原因。
墨崖的刀正插在南无和尚的身上,而爷爷却浑身似血的倒在南无身后,身下的血已经顺着石台流了下来,滴答滴答……
宫鲤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张着嘴甚至都没办法发声。
“令主动用私刑,是不是想掩盖罪行,宫老头纵然有天大的罪过,岂是你一个人能诛杀的。”南无两手握着刀刃,脸色挂着一股不惧生死的嘲笑,朝着墨崖质问。
“滚开……”墨崖周身翻腾着黑雾,看起来气极,他一把抽出刀,举起刀就要劈下,宫鲤大喊一声“住手。”他才转过头,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南无和尚看起来只剩了一口气,回身扶起宫老,宫鲤也奔了过来,跪在石台上。
他爷爷伸出干枯的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然后努力的转身看向一脸寒冷的墨崖,用尽力气的摇了下头,张开嘴说了个不还有什么,却没有听清。此时,却从外面闯进来了几个穿着与墨崖类似的人。
他们齐刷刷的跪在那里行了一礼,当中站出来一个中年人,对台上的墨崖说“不知令主在此,但既然事关幽冥和驱鬼一族,各位长老和大人的意思是,还请令主有个交代,私自处理……于理不合。”
此话一出,墨崖的寒气更胜,一字一顿的质问:
“私自处理,于理不合?”
“小的,只是代为传话,请令主息怒,既然事情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