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你墨崖。”
“恩。”宫鲤拽着墨崖的袖子,跟在他的身后。地上拉长的影子缠绕在她的脚边,透着亲昵。对于墨崖也逐渐变得有些信任,或许他可以成为一个可靠的好朋友。
墨崖说到做到,把她送到院门口,便转身走了。只是不一会儿又回来,在院门口捣鼓了一下,才又离开。
宫鲤无打采的回到院子里,那池子血水早被墨崖冻了个大冰块,不知道弄到了什么地方。
现在里面是清清凉凉的水,上面落着几朵小花,大将军正趴在那儿伸着爪子,往外捞。宫鲤噗嗤一下就笑了,大将军看着她回来,傻气上涌,撒丫子就奔了过来。
宫鲤已经准备了被扑倒的准备,暗暗运了气准备抵挡这雷霆一击。
但是那躁动的一团,在快要靠近她的时候,忽然停了一下来,直愣愣的戳在那里,望着她的身后,呲起了牙,狂叫两声,后退两步摆起了战斗的架势。
宫鲤傻眼的看着它从一只傻狗忽然变成的一直威风凛凛的猎犬,一时间竟然没缓过神来。
“宫鲤妹妹,你在家呀。”
肩上被轻轻一拍,宫鲤整个人抖了一下。
回过头见刘知南正微笑的看着她,他皮肤白皙,牙齿白净,一身素色长衫,文质彬彬,在太阳下站着就像是要化了一样。
宫鲤看了两眼,木然的低下头,转眼看着安静下来的大将军,沉默了一下。
对刘知南,她心里还有疑虑没有解开,做不到面不改色。
“墨公子不在啊。”
“哦,他下山一趟。”
“知南哥哥,你的身体看起来恢复得很好。”
“恩,是从皇都过来的一位老神医给我诊治的,确实不错。对了,这是杂货铺的武婶托我带给你的信件,近日来有岛上的村民得怪病,已经传染到了镇上。人心恐慌,所以对岛民会实行管制,等闲的村民是不允许进镇的,这是给你的令牌,你是咱们岛上的大夫,这个你可能需要。”
“谢谢,知南哥哥,其实我不是……”
原来是过来送信的,再想想自己刚刚的冷漠,不自在起来。不过,刘知南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这些。
“不要紧,我知道这次回来你肯定心中有疑虑,我只是很抱歉没能想起什么来。“
“不不不,这怎么能怪你呢,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
三句话不到,刚刚还一脸自己占了三分理的鲤,转眼间就觉得自己似乎是个不识好歹的罪人,心急的想摆脱这种心理负担。
“鲤儿,这不是你该承受的,照顾好自己,到镇上来就到府上找我,需要什么就和我讲,知道吗?”
“哦,好。”宫鲤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尴尬,刘知南说话总是太过温和,尤其是那声鲤儿,她整个人都感觉寒毛扎起,太过于亲昵……如果是墨崖敢这么叫她,估计她肯定要忍不住酸他两句。
刘知南看着宫鲤脸色不停变,以为是姑娘不好意思了,便又温和的嘱咐几句,便回去了。
宫鲤看着他终于走了出去,长长的舒了口气,比之墨崖的十里寒冰,她发现刘知南的如沐春风更让人压力大。
大将军焉头焉脑的趴在窝边,刚才那股傻气好像是被自己完全给消化了一般,头上笼罩着一股斗败了的颓废感。
宫鲤站在大将军身边看了好几眼,发现他除了目光呆滞之外没什么事后,就转身进了屋子,一边走一边拆开武婶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