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这位墨崖公子的事,我本身就畏寒,他也不是有意的。”
刘知南很显然是认得墨崖的,不然也不对他诡异的做派,如此镇定,要是别人看着一个人周身泛着黑雾,还转眼把你的饭冻成一坨,估计早就尖叫着跑出去了,还能在这里一脸微笑的给人解围?
“知南哥哥,还是你读书多,知道宽和大度。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替墨崖谢谢你。”
“我知道,当时宫鲤妹妹尽力救我,以后若用的到知南,必当竭尽全力。”
“不用我……”只有她知道,当时根本就是自不量力,也不想让人家在心里觉得欠了什么似的,就打算解释一二。
然后就被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又一次打断。
“走吧,太晚了。”
“你自己不会走吗?我还有事。”
“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这里冻烂……”
“……”宫鲤简直要重新认识一下墨崖这个人了,他好像不是麻木不仁这一个毛病,他是整个脑子就不正常。
就像现在这样,无礼、不分场合、胡搅蛮缠,小孩子都比他识大体…可是偏偏他就那么理所应当,偏偏就真能干出来。就连一旁的刘知南听到这个话的时候都愣了一下,连咳嗽都停止了。
直到走在回家的路上,宫鲤还是噘着嘴,一边腹诽这墨崖的神经。
倒是他自己,自从出了刘知南家门之后,心情就出奇的好起来,还破天荒的接过宫鲤手中的药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宫鲤回头看着被扶着站在门口的刘知南,笑着摇了摇手,转身一边抱怨一边追了上去。
“这墨家公子是什么来头,长的俊是俊,就是冷冰冰的吓人,你看那说话作派……”
“王婶,麻烦您帮我去里屋拿那件灰色的披风来吧,我有些凉,但是又想再透透气。”
“哎,好,你等着我马上来。”
王婶怕他一个人在外头不妥当,就着急的在柜子里找,忽然听着外面噗通一声,然后有什么东西哗啦一下倒在地上,动静不小,王婶一慌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跑。
“王婶,你干嘛去?”
“哎,我听着外边有声音,然后以为是你……你没事?”
“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衣服给我吧。”说着从还在疑惑的王婶手中接过披风披在自己身上。
转身又朝着门外看去,正是宫鲤他们走的方向。王婶正在琢磨事儿,就听着背对着她的刘知南问了一句
“王婶家的二娃都3岁了,想来又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一句话,说的王婶瞬间白了脸,好半天才抖着声音回了一句还好,便僵直的站在了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而刘知南听了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没有做声,就这么站着直直的看着那座山,即便在夜晚,仍然感觉是云雾缭绕,怪不得叫仙山呢,只是这仙却不知道在哪儿了。
宫鲤可不知道,他们被人一路注视着。
她只顾着琢磨墨崖的不对劲,看着他一路脚步轻快的走在一侧,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打算问问刘知南的事,毕竟他似乎看起来比自己厉害些。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你怀疑他?”墨崖似是没想到宫鲤会这么问,那双常年结冰的眼睛里,居然裂了一个小缝,冒出了一丝小小的好奇。
“虽然看似合理,可我总觉得他有些太过于平静,刘知南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虽说性情良善,但他是个文弱书生,学的是四书五经,也不信什么神神鬼鬼的论调,胆量有限,大起大落之后,居然能这样若无其事的谈论?”
“刘知南?你之前不是还叫他知南哥哥么?”
“一个敬称啊……”宫鲤有些措手不及的茫然,看着墨崖黑沉沉的眼睛,下意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