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脸上不由自主地浮上了笑。
舒文不知道这两个月的朝圣之旅是不是真的洗刷了他浑浊的心灵和不切实际地幻想,但他的心态确实跟着蓝天白云发生了变化。
“不过我在西藏给你寄了明信片。”舒文笑了笑。
简单怏怏地“哦”了一声,那边传来吵吵闹闹地声音,简单的声音消息在了电话之中,舒文在这边喂了几句,都没听到回答。
舒文害怕简单那边出事,也不敢挂电话,只好一路“喂”个不停。大约过了四五分钟,简单地声音才回到电话里,她的语气带着急切:“我那个傻逼室友行李在火车站掉了,我得陪她去警局报警,先挂了。”
舒文这才放下心来,嘱咐了简单几句,就挂了电话。
宿舍里大家都已经来了,他推门进了宿舍,只听见罗杨大声嚷道:“同学你走错了宿舍了吧?”
舒文:……
然后宿舍里爆发了一阵大笑,罗杨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还不听地拍着桌子:“不是舒文同学,你这两个月是去非洲溜达了一圈吗?”
舒文道:“去你的,我只是去了趟西藏,防晒没做好而已。”
“哟嚯,朝圣啊?”室长起哄。
“打工。”舒文笑了笑,把行李箱推到一边,开始动手整理书桌。
“这是谁的东西?”舒文指了指自己书桌上的一个米黄色的纸袋子。
“霍未师兄给你的,你那时候还没来。”罗杨嚼着黄瓜蹭到他身边,“你好像跟霍未很熟啊。”
舒文把袋子打开,里面放了一个包装得极好看的盒子,舒文打开一看,盒子里放的是一串小叶紫檀。舒文还记得他第一次在闹市里见到这串小叶紫檀时,他确实被吸引住了,周遭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他仿佛看不见也听不见一般,眼里心里只有这串珠子。
可是实在太贵,他身上没有多少钱,再爱也只好放弃。没想到……
“霍未师兄送你这玩意儿干嘛?”罗杨表示不理解。
舒文道:“工资。”
“啥?”
舒文面带笑意,却不肯再多说半句。
舒文不说,罗杨也觉得没意思,嚼着黄瓜回了自己座位上。
大三的舒文实在算不上轻松,先是院里一个新的课题,在霍未的推荐下他正式入了组,然后在九月底社团开始招新,他作为一社之长,必须起表率作用,只得伴着早到的寒风在招新广场上摆个摊位,和叶静姝在风里吹了两天,然后英勇感冒了。社团的招新一结束,上半年的论文接踵而至,舒文只好忙课题的同时写论文,每天搞得疲惫不堪。
相比起来,同样大三的闫亮可以说轻松的有点令人发指了,这一年闫亮不仅课少作业少,连社团的工作都慢慢移交给了新的干事,他整天无所事事,在宿舍里玩着游戏。
天气渐渐变冷,林荫大道的银杏树绿了又黄,一场秋雨之后,银杏叶落了一地,舒文裹紧了衣服,抱着书举着伞顶着风去图书馆还书。
那是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狂风暴雨下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