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雪,雪非墨,黑与白,人世间的事情复杂纷纷,往往不是非黑即白能说明。
墨非雪正如这个名字也从不信有绝对的黑与白。
“大师兄!大师兄!”
群山之巅冷云崖边上,眯着眼睛打坐练功的墨非雪被一阵清脆而急切的童音打断,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元宝吗?”
心中确认来人,头也不回的训斥道:
“元宝,你好大的胆子,在我练功的时候,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道士小童大约只有十岁多点,脸蛋胖胖的很圆,眼睛却是很大,很明亮,穿着蓝色的道袍。
呼哧呼哧的小跑而来,嘴里还小声的嘟囔:
“绝对在偷偷的睡觉,又骗我练功,哼,还想再骗聪明的元宝我,哼哼。”
“元宝,你在那嘀哩咕噜什么?找我什么事?”
墨非雪当然听到元宝的碎碎念,故意板这脸转过头,面色不善的问道。
“啊,没,不是,有……”元宝被吓了一跳,把刚才两位府尊吩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墨非雪:“……”
“咳咳,大,大师兄,两位府尊找你,让你现在立刻前往太上大殿。”
元宝瞪着大眼睛,语速飞快的说完,说完还低着头,眼睛上撩,偷偷的看墨非雪脸色,看他是不是真生气。
墨非雪看着有点搞笑的元宝,也不捉弄他了。
“我知道了,你去玩吧,嗯……记得多练功。”
夜雪起身负着双手路过元宝身旁摸了摸他的圆脑袋淡淡的说道。
“嗯?我知道啦,大师兄。”
看到墨非雪很快离开后,元宝有点莫名其妙,他心里其实一直明白大师兄外冷内热,不会真的生气。
他来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大师兄真的发过火。
不过大师兄还是第一次说他练功的事情太奇怪了,就在元宝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耳边又有声音传来,吓了他一哆嗦。
“还有,元宝啊,一看你就疏忽练功,下次再看到你还胖成球,看我不亲自收拾你。”
冷云崖上小道童元宝面对白云蓝天,面色更是白,惨白。
元宝这个名字还是墨非雪给他起的,元宝也是个孤儿,当时被地限府尊带来太上府的时候,还是个瘦弱的小乞丐模样,无名无姓。
因为平时做事认真比较乖巧,现在是天极地限府尊的贴身传话童子。
墨非雪背着双手,漫步经过一座石悬桥,这是通往群山之巅太上府之路,很快一座雄伟的宫殿悬浮映入眼帘。
群山峰峦迭起,钟灵毓秀,其中最高峰之山巅,太上府自古矗立在此,遗世而独立。
群山最高峰之巅,终年积雪,深埋万年玄冰。
左边是演武道场,道场后方是一片童子们居住的建筑群,最右边一块巨大玄冰道字雕壁,擎天矗立。
而在玄冰道壁与演武道场正中间,一座宫殿悬空浮岳便是太上府。
墨非雪踏雪神踪,纵身而上,来到太上府大殿上,迎面的墙壁上是一个巨大的“道”字浮雕。
而天极与地限两位师尊正坐在浮雕下面的桌子两旁的椅子上喝茶。
墨非雪对于两位师尊可是异常尊敬,不敢怠慢,赶紧上前执弟子礼。
“两位师尊,找弟子有何吩咐?”
地限府尊摸着胡须笑着嘱咐道:
“道尘,我和你天极师尊准备闭关一阵子,这次时间有点长,太上府的事宜就交给你处理了。”
道尘是天极地限两位府尊在墨非雪十八岁成年的那天,给他起的道号。
太上府几人并为此而庆贺。
在墨非雪心中,这两位是他最亲的人,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心中就发誓不会让两位府尊在未来惨死的事情发生。
“是,师尊。”